代正刚皱眉问道:“大人,若是放弃金州,建奴驻兵守,咱们就难以出去。”
刘破军却插话答道:“建奴守金州,便看他们留多少兵,金州四野荒芜,他们驻兵多,需从他处调粮,负担亦重,若是驻兵少,挡不住咱们强攻,同样亦是牵制。”
陈新微笑点头道:“到时营在旅顺多部署十人,建奴便得在金州多部署五人,们有海运运粮便宜,建奴却没有,他们要坚守金州,代价不菲,同样是种牵制,而且咱们有旅顺为立足地,大可突然从登莱增兵,在建奴不及反应前,再次夺回金州,皇太极便有得心痛,如此反复几次,后金便只得放弃金州。”
郑三虎咧嘴笑起来,“大人这个法子也是个那啥。”
“笨办法。”陈新也笑道,“也是有效办法,所以对金州防御,将主要安排骑兵,今年缴获战马全部给骑兵营
用野战优势,将守军围困孤城,再以长壕隔绝内外交通,或打援或久困,粮食再多,总有吃完天,则孤城终不可守,大凌河很快将成为明证。”陈新边说,边在心里补充句“还有松锦战役。”
“大人说是,全无野战之力,再强大炮坚城也有沦陷天,再多粮食终有吃完天,皇太极这个攻城法是个笨办法,也是个有效办法,可以想见,他还会继续用这个笨办法。”代正刚赞同道。
“若非大人于山东军建军之际便定下崇尚野战宗旨,又岂有山东军今日之成就,全是大人谋划深远之功。”宋闻贤奉承恰到好处。
陈新微微笑,“笨办法若是有效,便不是笨办法,们使用战略时,也应当如此考虑,大家切记。”众人皆点头称是。
郑三虎抓抓头,举手问道:“大人,这笨法子就是挖壕沟把人困死,听来简单,倒真是不好对付,到底如何才能破呢?”
陈新正等着有人来捧哏,郑三虎问得刚刚好,陈新微笑着让他放下手,“要破此法,便要说到咱们此次接管旅顺和攻克金州。”
他绕个大圈子,勾勒辽东整个形势背景,然后才说到今天主题。
陈新在旅顺位置拍,“对文登营而言,旅顺,即为辽东棋盘上天元,得旅顺,可将辽南、山海、朝鲜、东江、登莱串联,向北威慑辽南建奴,向南控遏辽海,西联关宁、东联朝鲜、东江。旅顺又有滨海之利,建奴无法困死,只要旅顺在手,便可逐渐增强辽南兵力,等到东江也恢复到天启年间态势,建奴便休想再获得安宁后方,建奴战略优势尽失,其围城之法便无以为继,同样是战略改变战术。”
郑三虎脸色兴奋,又恰到好处问道:“大人,旅顺如此重要,那金州呢?”
“金州控扼金州地峡,可为旅顺屏障,等便可在沿途屯田养兵。但眼前来说,金州需守,却非是不可放弃,皆因文登营实力尚未到独抗建奴全师地步,金州无滨海之利,若是部署人马过多,建奴骑兵来势极快,仓促不得撤离,便成又次大凌河。对金州只可悬为虚着,不可落为实着,避免形成决战和会战。由此可以推论复州,复州离海最近三十五里,短期内绝无法坚守,夺之无益,反易被敌所困,非眼下实力所能夺取,所以此次复州攻略取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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