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码夫这个副官立即干练让卫兵去安排场地,其他议论纷纷军官和民政*员都安静下来,感觉陈新回来便有定心丸,跟着王码夫去会议室。
陈新领着无精打采刘民有回自己屋子,身边只有个海狗子跟着,他关上门才对刘民有道:“说土地会有争执吧,你还不相信。”
刘民有无神叹口气,“如今打起来,死十多个,谁想到那些佃户能那拼命。”
陈新自己去从水缸打盆水,用帕子开始洗脸,边说道:“那些以为咱们要断他们生计,不跟你拼命才怪。佃户虽说苦,总也有个活命盼头,咱们收地是其次,最主要是从文登调人来,佃户心头必定犯嘀咕。”
“这事也是没有考虑周全,该先让那些快手去跟佃户说明。”
艘二号福船缓缓停在水城内码头,陈新慢悠悠走下跳板,在码头上稍稍伸展下手脚。附近码头上正有队民夫要去旅顺,这批是去年济南来灾民,他们大多都不认识陈新。他们在码头搬运粮草,对着这边下船卫队好奇张望。
靠近振扬门码头则在运送马匹,是给骑马步兵部用,目前要确保旅顺粮草,估计要到五月才能运完,在这之前那个骑马步兵千总部只能轮番用马。
陈新顺道先去拜访吕直,跟他商量垄断辽海贸易之事,吕直听大有兴趣,如此既能控制军需流入辽东,又能大家发财。他也知道肯定有王廷试份,不过他不会去询问此事,这事就是靠陈新作中间人,把登州官场主要人串联起来,然后大家起分钱,吕直是绝对不会跟王廷试当面说起。
吕直这边是老搭档,两人直来直去,很快就谈妥意向,具体细节还要待陈新拜访过王廷试再说。
陈新出门又直奔巡抚官衙,王廷试人却不在,只得慢悠悠骑马回到东校场。
“没用,地方上族长远比官府管用,咱们在文登也遇过,只是他们胆子没这大。直没引起咱们重视罢。那些快手就几个人,能去跟多少人说。”
刘民有抬头看看陈新回道,“那你说咋办?”
“这事儿简单,先找土
此事文登系统人已经得知他回来,副总兵府里等着大群人,黄思德看陈新营门出现,立即抢先小跑着过来,低声对陈新说起争地事情。
陈新边走听边,不时微微点头,黄思德把大致经过说完,又道:“大人,刘先生那日是在场,也都尽力,只是方法稍稍不妥。累得咱们屯户死十个,受伤上百,那日战兵赶到时,刘先生只让他们驱赶那些民户,惩戒过于轻微。于咱们屯田大计颇为不妙。如今不光是安香保,登州四野都蠢蠢欲动,咱们已经安置五个屯堡前,也有人敢来叫骂。”
陈新神色如常,轻轻挥挥手打断他,“开会再说。”
两人走到照壁前,陈新眼就看到面色灰败刘民有,不由哈哈笑,拍拍他肩膀大声道:“民有不愧是咱们文登营刘先生,敢拿枪去抓人,又救咱们名屯户,大涨文登营威风。”
刘民有微微拱拱手没有说话,陈新呵呵笑道:“本官知道民有早有全盘打算,只是不便说出。”他对周围人吩咐道,“你们都跟王码夫去会议室等候,先听听刘先生策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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