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叹气道:“祖大寿投敌又逃回,这算是失节,朝廷也是不敢处罚,咱们占个地怎就那多人跳出来。”
宋闻贤三人都露出奇怪表情,周世发问道:“大人为何说祖大寿曾投敌又逃回?”
陈新收到情报是三月传来,说是大凌河失陷,其中细节不多,陈新便按自己以前看过历史说出来。
陈新看看三人样子,不解说道:“不是投敌,那他如何逃回?”
周世发翻翻自己册子,看会回道:“丘禾嘉上塘报,说长山之战后,他不甘兵败,亲自领兵夜袭建奴,恰逢祖大寿领兵溃围而出,建奴大军循环攻击,他们力不能支,最后祖大寿藏于白云山,待后金兵退后潜回锦州。”(注1)
些,孙元化在狱中只承认自己识人不明,又说大人在文登大练私军,强占民田残害缙绅。还说咱们逼迫辽兵过甚,想把辽兵造反事情推到咱们头上。”
张东低低哼声,阴阴道:“当时还是该刀杀,也省得他张口乱说。”
宋闻贤微笑道:“何苦动手杀他,温体仁尚需用他对付周延儒。他在狱中只管乱说,朝中却无人相信罢,陈将军、王廷试、吕直、耿仲明同声只认他,不准攻击叛军和放叛军进城都是他下令,证人无数,岂容他狡辩。朝官都知他是周延儒人,他抵死不认,不过是想保住周延儒,无论他说什,大家都认为是乱咬罢。”
陈新双手互握听着几人交谈,此时沉吟着道:“他说这些自然是无人信,不过诏狱审过,全部要记下来,皇上有没有看过这些话?”
周世发和张东对看眼,同时摇摇头,宋闻贤又笑着插话道:“私下练兵皆是卫所军户,此事已在王廷试奏疏中提过。大人所虑者,不过是争地事,属下却觉得无需过虑。毛文龙死后,东江镇从牵制建奴变为牵制朝廷,更酿成登州之乱。有李九成投建奴前车之鉴,任谁亦不敢随意对付各地掌兵大将,眼下咱们在旅顺有支兵,要是有人对付大人,谁不怕这支兵也投建奴,如此就更不需担忧。”
陈新愣半响,低声骂道:“这样也行啊,那何可纲是咋死?”
陈新听完赫然笑,旅顺确实有这个作用,以前在兵部骂崔呈秀之时哪有什势力,现在家业越来越大,胆子似乎越来越小,无论从哪个角度,这次上京风险也是极小,朝廷对各地大将控制力正在降低。
他不由想到哪个祖大寿,对周世发问道:“祖大寿进不进京师?”
周世发稍稍回忆下便道:“朝廷已经招过他两次进京,不过他都以守锦州为由推脱,属下看他真是有些危险,旦进京恐被逮拿,祖大寿自己也知道,如今他连宁远都不回,直呆在锦州不动弹。”
听祖大寿反应,陈新不由微微摇头,祖大寿算是当军阀当明白,绝不离开自己地盘,明目张胆抗拒朝廷明令,如今朝廷也把他奈何不得。
从朝廷角度看来,现在对祖大寿绝不敢逼迫,因为他众亲戚都在后金那边,逼急祖大寿极可能叛逃。大凌河之役造成辽镇精锐尽丧,最后剩下精锐也是祖家将,其中以祖大乐、祖大弼、祖宽等为首,要是他们再投敌,山海关以北将无兵可守,所以最后也只能听任祖大寿留在锦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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