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历史上,吴襄在长山之败后就是如此,金元外交番之后,让兵科那个给事中不再紧咬,接着与邱禾嘉编造个小捷,原来弹劾那个兵科给事中转而上疏为他和宋伟开脱,更加有说服力,得以继续在关宁军戴罪立功,保住在关宁立足资本。再然后,便是借着镇压登州孔有德,吴襄成功复起。
但如今陈新扇通翅膀,登州台阶被拆,吴襄还得有段日子白混,不过白混不止他人。
陈新大致猜到吴襄找自己是什事,对吴襄问道:“兄弟也为吴将军抱不平,
吴双环风度翩翩跟着陈新进屋,他便是原来辽镇团练总兵吴襄,此人升迁速度可比陈新,崇祯二年四月他还只是个都司佥书,到二年年底已经成坐营都司,袁崇焕被抓后,他跟着祖大寿逃出山海关,样没有受处罚,反而乘着四城之战升到左军都督府佥事,当时比陈新这个卖命地位还高,在辽东这个地方,他有祖大寿这个大舅子关照,自己也很会来事,大凌河之战前已经成辽东团练总兵。
陈新仔细打量吴襄番,这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,皮肤白皙,衣着十分得体,显得风度翩翩,按现代标准也是个帅哥,唯就是胡子太长,不太符合陈新以前审美标准,但在明代,这把胡子是要加分。
陈新摸摸自己光溜溜下巴,想起秦淮河上那个妓女都不太待见自己,是不是胡子没留长原因。
屋中还有海狗子,也在看那吴襄,吴襄却毫无局促之感,看看屋中摆设后,对陈新拱手,用充满磁性声音道:“当日在滦州,某也是在孙阁老属下,可惜与大人吝于面,后来每每听人说起将军风采,便引为大憾事。今日见,足慰平生。”
陈新忙回礼道:“吴总兵多年镇守辽东,为朝廷守着宁锦这要命地方,每每直面建奴兵锋,本官也是佩服,吴总兵请坐。”
吴襄大大方方坐,有些无奈对陈新叹道:“如今这总兵已是当不成,大人能不嫌弃在下是个白身,放下身段与小人说话,已是给足小人情面。”
陈新脸可惜,“吴总兵事情本官也听说,那建奴十余万人,岂是大人人能抵挡,还是其他营头不争气。”
吴襄毫不脸红拍腿,“都说陈大人见识不凡,果然是如此,朝中科道御史懂什打仗,还不是闻风言事,咱们武人都是刀枪丛中捡命回来,知道那战阵之上有多艰险,当日长山之战,张春先溃,那些永平兵乱阵脚,得亏是拼命殿后,才保得些精锐,否则啊,锦州都没啊。”
陈新在心里暗骂句,这人脸皮着实是厚,上来就用武人这个身份套近乎,全然不顾自己临阵脱逃这时代信息传递不发达,张春反正现在被抓着,吴襄说什别人也无法核实,而邱禾嘉这些上官肯定还会帮他掩饰。吴襄如今已经被免职,这次来京师应该是来运作,他资本全在关宁军,要复起也肯定是从关宁。这次能这快就找上门来,肯定在兵部有很好人脉。
实际上陈新所猜相差不远,吴襄和宋伟这次都被免职听勘,还有直隶巡按王道直等御史咬着不放,非要把他们俩斩首,吴襄是专程来活动,这个风口浪尖上还敢来京师,很有点肆无忌惮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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