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会道：“他凭仗
就是祖家军，只要祖大寿不来京师，吴襄就不怕掉脑袋。”
陈新对周世发问道：“吴襄答应从蒙古买战马卖给咱们，而且是他运来登州售卖，他也答应关照咱们商社生意，往喀喇沁蒙古南货销路他打算包下，他登州商铺
是卖马，二来嘛，就是要买人头换军功，他好能在辽镇复起。怎
这个吴襄倒更像是个商人，情报局有没有他身世？”
周世发回忆下说道：“吴襄祖籍高邮，早年就是商人，家中原本就是马贩子，经常往来于辽东，很有点投机天分，当时与辽东边军颇有往来，估计看上
边军做口外生意好处，也看准辽东有机会，便投入辽军之中。他投入关宁军时间较早，也看中祖大寿在宁远家族人脉，然后娶祖大寿妹子，祖大寿也娶他妹子。”
陈新想起吴襄外貌，不由笑道：“此人年轻时候必定十分俊朗，又颇会做人，关宁军那些人自然会喜欢他，就是不知他称呼祖大寿为妹夫还是大舅哥。”
周世发也笑着道：“那不得而知，此人不但会来事，也颇会钻营，他由商人改军职，资历差些。便在天启二年去考武进士，当年武举考试出现舞弊疑案，熹宗把原来说好殿试取消。最后武举考官被夺俸，但武进士还是录，吴襄便是那年中，从此后得敲门砖，升职越发快。”
心腹，也不过是个小兵，耿仲明他们再怕陈新，也从来不和海狗子打招呼。
“陈大人，祖总兵既已知当日做错，还请大人不与他计较。日后两镇才好合力对付建奴，平日间也可互通有无，小人听说文登香便出自文登，不知陈大人是否与那掌柜熟识？”
“吴总兵问得可巧，那掌柜正好与本官相熟。”
吴襄故作惊喜拍手，“那可真是巧，辽东苦寒，正好烟草驱寒除湿，文登香在
辽镇已与军需无二，还请大人行个方便，给在下介绍个路子从文登进货。或者干脆，请那掌柜来宁远开个分号，在下保管无人敢打搅。”
陈新豪爽笑道：“甚好甚好，听那掌柜说起，他亦想买些辽东货物往南边卖，只是苦无门路，今日吴总兵来，真是天公作美，若是吴将军愿意，也可到登州设分号，两镇才好互通有无不是。”
“也难怪皇上要改武进士考选。”陈新叹口气，武举作弊比文举要容易，吴襄副商人做派，要说他那年武进士是老老实实去考，陈新不太信。
“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吴三桂？”陈新想起这个名人，专门问句，虽然没见过这人，但实际上吴
吴襄拍自己脑袋，“看看这人，就是比陈大人差远，有来有往，才好互通有无嘛。”
……
又过半个时辰，陈新客客气气送吴襄出门，两人言笑殷殷，如同就别重逢老友般。陈新在门口又给吴襄介绍宋闻贤，为这位外交家建立人脉。
等到吴襄离去，宋闻贤带赶来张大会进屋，周世发也跟着走进来，几个阴谋家凑在起，听陈新说完见面过程后，几人齐声说道，“他是想买首级。”
陈新点点头，“如今咱们占金州，又有数次胜绩，最可能拿到人头就是咱们登州镇，吴襄现在是听勘时候，他还敢来京师，显然是有些凭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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