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友躬身道:“小人明白,都没说,按周世发说,个店两人知情,另外个就是这个人知道。”说完他指下旁边那个伙计。
“是副掌柜?”
“不是,他叫柴植,天津本地人,人老实,做事也稳妥。”
陈新看眼,那人高高大大,但神态间有些畏缩。
此时邓柯山走上甲板,看到卢友马上点头哈腰问好,卢友是天津商社掌柜,平日与邓柯山这个牙行打交道很多。
才说去保定买硝,可是买好?”
卢友左右张望下低声道:“就在底仓,三千斤,价值才六十两银子,不过如今朝廷多少要管管,没有原来那顺遂,特别是到海上。”
陈新点点头,明代最好硝来自河南,那里产量也非常高。当时制硝流程复杂,还要用到蛋清,每斤用鸡蛋两枚,杂质多还要更多,加水多出硝两指高度,然后加入蛋清滚煮,煮开之后用竹簸箕过滤次,然后再用麻布过滤次,价格大致在两分银子,属于重要战略资源。
陈新占据文登后,炭并不缺乏,硫磺是从日本买上等货,就是硝没有稳定供应,所以也开始在当地制硝,文登没有天然硝土资源,般就在老墙根和厕所旁边挖老土,用过废料要重新回填,两三年后又能再次提炼,制硝范围正在逐渐增加。
火药三种成分都需要精心制作,就连最容易炭也要选轻木,并且用木捣万次以上,经试验合格后才能入料,任何样差,最后威力就大打折扣。这些制作方法和注意事项是大家都知道,但在各级tf之下,朝廷产火药大多都有些问题,倒是边军自产要好得多。
邓柯山看水手都准备好要开船,跟陈新告辞后,往跳板走去,那柴植正好站在那里,挡住段缺口,邓柯山不耐烦挥挥手,柴植回头看,发现自己堵路,连忙尴尬闪到边。
邓柯山路过他身边时训斥道:“柴大个子,你得机灵点,在船上多看多做,把陈大人照顾好。”
柴植也没说话,脸上表情极不自然躬躬身,邓柯山下跳板,陈新也拱手道别。水手操纵着船身离岸,然后升起船帆,福船顺流出海。
陈新归心似箭,巴不得船能快点,登州大堆事情等着自己,不说机构调整事情,就是招远金矿每天都得损失几百两银子,他上次收到刘民有急信后,还是怕对京师之行有影响,让他们先作打
普通明军从配料、配方、保管、鸟铳、训练都烂到渣,再好火器设计都没有作用,每次与建奴交战时候威力还不如弓箭,射速更差得很远,不败才是怪事。后来很多将领却认为是火器本身有问题,更加不愿使用火器。
陈新对卢友吩咐道:“日后你估计还是在天津,在此处要多留意军资,还有就是要多打听些情报。”
“小人明白,周世发已经来说过,让们每五天把消息汇总次,有专人来取,若有紧急事情,就在门外放个扫帚……”
“行,不用说这详细。”陈新连忙打断他,在天津这类重点地方,情报站是单独,连卢友也不知道情报站在什地方,商社只是多个打探渠道,每个分号有两个外协。在些小地方,就只让商社打探。
陈新叮嘱道:“这事你不要给那些伙计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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