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元华脸红,不再跟代正刚说话,卢传宗也低头不语,不过他并不觉得代正刚有理。那边黄元见代正刚发火,连忙端起酒杯劝酒,代正刚气鼓鼓饮而尽。
黄元小心对徐元华道:“这事在此处说也没用,大人怎生安排,俺们就怎干。象俺不也是被调到第三营嘛,营官还是郑三虎,俺又哪里比他差,其他几个老兄弟也换营头,有两个要去旅顺,转归朱国斌统辖。”
卢传宗接话道:“原本都是老兄弟,在这个营待得好好,偏生要调去其他营头,听说这整编方案是刘破军搞,这人着实让人厌恶。”
代正刚敲敲桌子,大声说道:“这事情陈大人在船上已经跟你分别谈过,这次调整大伙都要重新编制,不是对某人来,咱们文登战法直都在改进,日后再调其他地方也没准。陈大人说无数遍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你们是不是都成兵油子,不记得?难不成你还埋怨陈大人?”
代正刚声音稍大,其他桌人都转头来看,卢传宗脑袋缩,赶紧凑到代正刚耳边低声急道:“代哥你害人咋地,俺有几个胆子埋怨陈大人,别人听还以为真有怨言,落入黄思德、聂洪、周世发这几个混蛋耳中就是大麻烦。”
“就是刚来,甲长说还不能分地。”
卢传宗指旁边,“找徐元华啊,他管屯堡,准给你先分地。”
徐元华不满道:“你嫌上次被批得不够咋,前年被堂兄磨,给他占个文登官铺,刘大人批好久。再说,也不管屯堡。”
代正刚和卢传宗同声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刘大人找谈过话,让管工商司,屯堡归莫怀文统管。”徐元华仰头喝下口酒,“要不是当年文登那件事,屯堡怎会轮到莫怀文,他是崇祯二年流落过来,因为认得些字才入识字班,比整整晚两年,谁都知道屯堡权力最大……”
代正刚自知声音大些,憋着又觉得心中不快,站起来对几人道:“俺们现在都是将官,指挥那许多人,总要人服从咱们军令,自己却私下发牢骚,这事儿不妥当,你们自己想想。”他说罢
徐元华说完闷头吃肉,卢传宗骂道:“屯堡直是你在管,怎地给莫怀文,工商司管得什,下面烟厂工坊各有主管,银子也不从工商司过。”
代正刚把杯子在桌上顿,瞪着徐元华和卢传宗,“你们他娘是在埋怨刘先生?你徐元华不是刘先生手把手教着,你能识字能算数?你当年在村里媳妇都说不上,如今你能管着这许多人这许多事,还有啥不知足。怎做人还知道不?”
徐元华忙摇手道:“代哥你别,俺哪敢埋怨刘先生,俺只是见不得莫怀文小人得志。”
卢传宗满不在乎道:“刘大人若是做得不公,有何不能说。”
代正刚怒道:“文登商铺那事,徐元华就是做得不妥,做人坦坦荡荡,怎会怕人来说。二屯你该何时分地便何时分地,没来由别人都要修路熬资历,你来就分好田。说出去别人怎看咱们阳谷人。刘先生怎安排自有道理,你们还觉着不公,刘先生掌管十万人生计,手中钱粮无数,你们几时看到他往自己包里放两个。莫怀文在平度干得不错,能耐不见得比你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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