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复州路过去,途中尚有十余堡垒,今年都开始有收管真夷驻防,人数多少不,他们只能走山地边缘。这些收管真夷其中半数为正蓝旗,可知复盖之间至少有两旗部分人马。”
龅牙听李涛话说道:“朱大人不过是担忧建奴有大军伏击,如今金州稳固,红嘴堡、归服堡沿线无建奴驻守,建奴骑兵要从东边过来,得自带粮草,来少亦不顶事,多行动迟缓,老子大致觉得东侧海岸无虞,唯有西侧而已,但是建奴要是有大股伏兵,在野外得吃多少粮草,还要升火造饭,藏几日可以,藏久很容易寻出来,老子光凭马粪味就能寻着他们藏身老林子,再把火烧光他们。”
李涛稍稍偏下头,“少废话,昨天你有没有让另外那组人要记录打柴打水人数,还
复州城东面十余里,有道如屏风般山系,这里便是复州东屏山,东屏山山顶开阔,面向复州方坡顶有段陡峭岩壁,然后便是平缓山坡,山坡上灌木和杂草丛生,因为缺少雨水,在夏季耀眼阳光照射下,仍带着焦枯黄色。
在山头能看见复州城墙。复州河在山下五里外蜿蜒流过,虽然辽东同样干旱,但此处已是中下游,各处支流汇集起来,水量依然比较充沛,原本应该能灌溉不少田地,但此时两岸熟田里面却片焦黑败坏景象,那是特勤队和哨骑前些日子功劳。
“烧掉你们麦子,看你狗日建奴能运多久粮食。”龅牙看着那些焦黑十分得意,他只用布巾包头,上面还顶着堆杂草,伏在草丛中动不动,俨然成大地部分。
龅牙嚼着草根,脸上还爬着几个蚊虫,他却没去理会,只是对旁边趴着李涛低声道:“日头太毒,副总队长,这里咱别呆久,后面山顶如此平整,被建奴察觉话连个跑处都不好找。”
李涛没有搭理他,用个包着布远镜观察着山下官道,他已升任特勤队副总队长,龅牙是这个小队队长,每小队仍是十二人,此处这个组加李涛共七人。
特勤队在登州损失严重,在登州小队折损过半,经过战后扩编,队员增加到两百人,这些人也是百里挑出来,有三十多个从宣大、榆林新来夜不收,他们是上次买烟山西商人代为招募,其他人员中甚至有两个原来是大泽山土匪,因为善于山间攀爬而入选。新人训练时间不长,战技水平还无法与老队伍相比,很多人还依靠原来老经验作战。所以李涛采用每次行动新老各半方法,带着他们起行动。
在六月至七月间,特勤队和第四混编营哨骑起出击,在复州和金州之间与建奴哨骑反复交战,拉锯之下建奴也有些吃不消,被登州镇多次进至复州卫城附近,焚毁小麦近两千亩,使得后金今年在复州军屯损失大半。
直到七月中旬,建奴增加复州驻军,其中有正白旗和正蓝旗巴牙喇近百人,才把登州镇斥候线击退,让李涛他们只能偷偷摸摸活动。
“又多出三百左右鱼皮鞑子,旗号为正白旗,总兵数约千五百上下。”李涛低声念道,旁边个队员在册子上面记。
龅牙吐出截草根低声道:“往北两个小队还未回来,朱大人要求至少要查至盖州,也不知他们能否潜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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