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鞑子啊!”钟老四大喊声,策马冲入河中。
……
娘娘宫,海上脚船来来往往,不断卸下步兵和辎重,岸上建起两道胸墙,胸墙前是取土后剩下壕沟,他们能快速构建胸墙,得益于每个士兵配发把铁锹,这些农户出身士兵挖土丝毫没有问题,他们也不觉得这个工作很烦闷。直到两道胸墙修好,仍不断有人不知疲倦在胸墙前面挖洞,好让建奴进攻时候更麻烦。
相比起来,后金吏部尚书多尔衮就不愿做这些挖沟事情,但他要和明军对峙,也必须做个营垒,所以也有不少包衣正在挖沟。
他望着对面明军也觉得有些胆寒,只有日时间,便建立两道防御工事,有些地方还设标枪做尖刺,按照当时乌纳格描述,固安防线便大致是这个样子,固安还只有道,眼前是两道,其中留有些通道,是给他们出击用,但那些通道后面都坐着成排铁甲长矛兵,侧面还有火炮,多尔衮绝不愿意去强攻。
谁都不许耽搁行军,再有什挡路,不管是车是炮是人,就是你老娘挡在前面,都给老子扔到沟里面去。”
……
未时二刻,大军开始渡过岚崮河,这条河发源于岚崮山,先往东北流,然后转弯西南汇入复州河,他们选渡河地点经过特勤队反复侦查,只到人膝盖位置,水流也十分平缓。渡过此处之后,离复州河只有五里,复州至娘娘宫大道就在河西岸,只要过河就能截断他们退路。
渡河时候前面战马都老老实实听骑手操纵过河,钟老四他们杂马则有些乱,不停想去喝水,骑手们边骂着,边不停用鞭子打马屁股,实在控制不住,就跳入河中,强行拉起马头让马儿前行,些杂马开始挣扎,河中水花四溅。
“狗日杂马。”钟老四在河岸上看得心焦,“啥时候给老子全部换成战马才好。”
这里兵马都是他嫡系,正白旗中他只有十五个牛录,若是损失重,更无法制约那个无法无天阿济格,就算皇太极来压也不行,后金都是靠实力说话。他不相信皇太极安排那个吏部尚书有什作用。
很显然是,这支明军只有装备值钱,但这些装备是要拿人命去换,若是人打光,装备也是别人囊中之物,身弥岛就是个深刻教训,连多尔衮头号打手喀克笃礼也搭进去,最后被押到明朝京师凌迟处死,多尔衮不打算再做这个亏本买卖。
因为这支登莱人马已
旁边号手听笑道,“大人,咱们是骑马步兵,有战马也是扩编谭申他们不是。”
“滚,老子还不能想想。”钟老四自己也知道,如果有战马,也不会给自己,最多是能盼着有些好点杂马而已。
钟老四抬眼看前方,右侧是大大小小丘陵,往复州方向依次是大孤山、秀龙山,北面是双台子山,更北面则是屏风般东屏山,前方骑兵营渡过岚崮河后,最前面队已经展开队形。
五里外复州河边隐隐传来短铳射击声,应当是哨骑和建奴斥候开始交战。
熟悉战场感觉又来,但他心中却很平静,从天启四年开始,钟老四几乎参加所有文登营战斗,现在对他而言,战斗似乎是种平常工作,若是久不做,反而有点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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