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金既有八旗体制,现在又多出来个六部,皇太极时从议政大会颁令,时又从六部发令,莽古尔泰颇有些晕头,但皇太极想通过六部控制军权,然后用汉官和汉兵制约八旗,他是能看出来。
他身边就站着正蓝旗固山额真托博辉,按皇太极说法是总兵官,托博辉也有自己几个牛录,拥有这些牛录人口支配权,莽古尔泰虽然是旗主,也是不能随便剥夺。
实际上托博辉算是莽古尔泰堂叔,托博辉爹叫龙敦,是奴儿哈赤堂叔,但是贯和奴儿哈赤作对,就没干过几件正事,倒是托博辉很有眼光,早早认定奴儿哈赤能发财,投靠过去很听话,很象是现在岳托父子。
皇太极策略直是拉拢中层对付上层,他在刚刚接任后金汗时候,就把八旗固山额真提升为八大臣,有资格参与议政大会,下子收买不少人心,又分薄旗主在议政大会上作用。各旗中控制着部分牛录济尔哈朗、萨哈廉等人也是他拉拢对象,而阿敏倒霉之后,济尔哈朗顺理成章接任镶蓝旗,皇太极在八旗中力量已经完全压倒代善和莽古尔泰。这就造成八旗固山额真等中层干部进步向皇太极靠拢,旗主权威大打折扣。
莽古尔泰自认为资历比皇太极好,
没有任何人去理会。
明军西侧已经空出来,抓到马后金兵零零散散开始从那里往北逃跑,更多人找不到马,惊慌中直接往西钻进丘陵区,甚至有神智不清些甲兵直接跳入复州河。
兵荒马乱之中,多尔衮被乱马拦截在后阵,身边还有他戈什哈和部分巴牙喇,眼前混乱超出他刚才预计。满目都是奔跑来去溃兵乱马,其中还有双方骑兵不断冲杀,在混乱场景刺激下,他身下马匹也焦躁不断移动着马蹄,他不得不紧紧抓住缰绳,明军骑兵不顾伤亡打法让他震惊。
在他百步外就有支登州骑兵狂奔而过,几名空手逃窜溃兵不及让开,转眼被明军兵刃刺中,还没倒地就被马匹撞翻,三排马蹄踏过之后地上腾起淡淡烟尘,几名溃兵摆在那里没有动静。
支后金骑兵路追在后面,而明军那百总带着骑兵直往南跑,几里外明军步兵已经在望,后金骑兵不敢继续追,他们刚刚调头,明军骑兵就停下来草草整队,多尔衮看得出他们阵形也十分混乱,每条阵列之间长矛镗钯和马刀互相混杂,远远没有开始整齐,基本排齐后又往战场冲来,另队明军骑兵则从北面冲过,迎面将退回那股后金追兵打散。
重整步兵已经不可能,方才派出去梅勒额真连人影都看不到,也不知被溃兵卷去哪里,唯还成建制步兵便是巴克山带领巴牙喇。
多尔衮咬咬牙,大声命令鼓手鸣金,让士兵自行逃命,带着旗主大旗往巴牙喇位置冲去,沿途收罗那些散乱骑兵。
……
渡口北面蹄声隆隆,近千骑兵缓缓停下步阵,后面还有近两千步兵在赶来。前面面蓝色大旗下,莽古尔泰高踞马上,听完哨马回报后面无表情。
这次皇太极出征,没有带他走,也没让他留在沈阳,他就直留在复州附近,在沈阳总领大局是兵部尚书岳托,这让莽古尔泰心中略有些不忿,怎说岳托也是小贝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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