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大弟知道他活不,他肚子上被建奴骑兵大刀拉出条长长口子,肠子当时就流出来,救护兵给他填回肚子里面,在外面包厚厚棉布,抬进来时候就处于半昏迷状态。
“杀!杀!杀!”
他脑袋使劲偏几下,赵宣站起来小心擦着,“袁兄弟,你杀两个鞑子,表现很英勇,会为你争取勋章,以后走在街上,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,赞扬你是个好汉。”
这时个救护兵赶过来,赵宣连忙焦急道:“快来看看,能不能再想些法子。”
那救护兵摇摇头,低声在赵宣耳边说两句,赵宣忧伤点点头。
,就看后期能不能抗过外邪……”
……
关大弟躺在营帐中张担架上,下面垫木板和他被子,腰牌就放在他脑袋边上,左右是排同样病床,几个被捅穿肚子士兵大声惨叫着,其他些重伤士兵也不停呻吟,些救护兵则低声安慰着那些伤员,帐篷里面闹哄哄,外面远处也有些敲木头声音,不知道在做些什,让他点休息心情都没有。
外面飘来烤马肉香味,唾液股股从口腔里面冒出来,嘴角边有点痒痒感觉,他赶紧伸出舌头,顺着嘴角舔舔脸上流下来小滴蜂蜜,那种甘甜让他觉得十分美味,右脚、胸口和脸上伤口都已经止血,伤口上都涂蜂蜜,脸上伤口清创后,由消毒棉布包扎好,腻腻十分难受,好半天有点点蜂蜜流下来,他就绝不浪费。
登州镇没有什野战医院,伤口也只能稍微清创后涂抹上蜂蜜消毒,新鲜蜂蜜具有消毒效果,直到战也有军队在使用。所以各部救护兵除出征前准备外,到扎营地后就是到处找蜂窝,军队中经常看到不打仗就鼻青脸肿人,不用去看臂章就知道是救护兵。
那个救护兵过来看关大弟几处伤口,看到棉布上没有沁出很多血迹,拍拍关大弟肩头道:“没
但蜂蜜毕竟不是抗生素,但最后会不会感染,全靠各自命硬不硬,关大弟最痛小腿,伤口很长,胸口上箭创入肉不深,脸上则让他有点痛苦,因为救护兵告诉他,这几天只能喝稀饭,不能用牙齿嚼,所以肉也就吃不成,最多能熬点火腿或者马肉粥。
让关大弟痛心是,老周没有救过来,他刚才跟救护兵打听,本连伤兵里面没有姓周腰牌,老周比他年纪大些,是他街坊,个老实而强壮农民,以前连马都没见过,这几个月摔无数次,总算把骑马学会,在军队里面饭量大得惊人,对关大弟也很照顾。现在却走之,留下个老婆和两个十岁孩子。
“以后回去,帮他们家干农活。”关大弟在心里说句,不过他不知道自己伤够不够回乡。
“杀鞑子!还要杀鞑子!”旁边个重伤伤兵突然大声吼句,他是上次从旅顺辅兵里面补充,光棍个,家人在路逃亡中都死光。因为身手灵活又用过鸟铳,补充进分钱队。
“袁兄弟,好好养伤,以后带你杀鞑子。”赵宣声音轻轻响起,关大弟吃力偏偏头,只见千总部训导官赵宣正握着那伤兵手,另手在用帕子擦着伤兵额头密密汗珠。关大弟最佩服赵宣,是他能记住所有交谈过人姓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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