盾车停在城墙几步外,几辆三角顶棚轒辒车直接顶在城墙上,下面包衣在跟随镇抚兵看押下开始挖掘墙根。城头阵喝骂,几个轒辒车位置上没有夜叉拍等绳控武器,后金兵很快连连扔下石块,砸在轒辒车上嘭嘭乱响,轒辒车顶部为三角形,对石块檑木都有卸力作用,与之类似尖头木驴和钩撞车都是这个形制。
轒辒车中包衣紧张万分,车顶上动静他们都能听到,这个轒辒车是文登随军工匠指导他们赶工做,他们心中点底也没有,闷着头用铁锹铲子拼命挖掘,掏出被炮打打松砖石后,就开始挖掘里面夯土,这些夯土年生久远,外围被砖缝雨水侵蚀过部分较好挖掘,里面早已压得紧密无比,铲子下去只能挖下小块。
陈新在土地岗上用远镜看着城墙下,好会才有娄泥土抛出来,不由对刘破军道:“模拟时不是说挖掘很快。”
“他们找土似乎不对,这个土怕是要硬些。想那些包衣此时也很怕,绝不会拖延时间。”
“回去让祝代春搞个火药爆破训练大纲,每次都用包衣终究不是办法。”陈新又举起远镜。
倒塌,右侧门叶也歪歪扭扭斜倒着,露出黑黑门洞,地上摆着几具尸体,十几个后金兵背影拼命往后逃去,出门洞后左右躲入城墙后。接着就有不少包衣模样人往街道上拼命堆石块。
此时包衣土石包都扔下去,然后把过壕车推下去,过壕车前段都落入壕中,溅起大片水花。
登州兵又逼着包衣跳入壕中,他们踩着下面土石包,将过壕车轮子去掉,然后将木板举起,要架到对面壕沿上。
有着壕沟掩护,城头弓箭鸟铳都打不到他们,但登州镇抚兵大声叫骂,催促他们尽快架好。这些惊慌包衣拼命举着木板,块块架上壕沿。
高阳裔已经抽好几支烟,在周围如同放鞭炮般射击声中轻轻哼着小调,头也靠在盾车前护板上,上面不断有阵阵震动传来。
刘破军突然道:“大人,属下上次清剿玲珑金矿,离开前曾听刘先生安排那些矿工用火药开矿,说是扩大产量,属下如今想来,用那些矿工来挖洞炸城墙岂不最好。”
“咦。”陈新转头看看他,想想笑道:“正是,矿工挖洞是老本行,那些矿工听说斗殴还不错?”
“望儿山打过次大,那些俘虏
“两翼盾车准备越壕!”步兵军官声音传来。接着第司把总就大部走过来,对着高阳裔道:“高队长,你炮朝着两翼墙根来几炮,打松点那些包衣好挖。”
高阳裔眯眯眼睛起来应道:“你们不进城门?”
把总摇摇头,“参谋刚才来过,说不要贸然进去,城门里面没准有多少鞑子,从那边处门洞,周围都可攻击们,头上还有鸟铳。先挖城门两侧,挖塌看得清楚。”
把总说话就继续往前走,号炮立即调转炮口,对着旁边墙根通直射,将那里砖石打得迸裂,复州城墙年代久远,有些维护不善地方,砖石已经自动垮塌,对挖掘十分有利。
片刻后声军号响,两翼盾车开始辆辆过河,每车后面跟着个伍杀手队,后排火枪设计更加猛烈,墙头乌真超哈惨叫连连,反击渐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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