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宣没好气道:“就你在渡口那要擅自出击做派,军法官就是不给你通过,也认为没有什错,咱们登州镇最重军纪,他事后没有处罚你已经不错,咱们当时就是要守稳渡口,你怎就……”
钟老四往地上狠狠吐口,“呸,他已经都报给副总军法官,还给朱国斌抄送份,不然老子为啥说他要弄黄。那渡口形势他根本不会看,按着老子那打,起码多杀几百汉*。”
“钟把总!”赵宣突然提高声音,“你到现在还是没认识到军律重要,都照你这来,人人都可以按着自己想打,咱们还打个什仗,你就算多杀几百汉*,渡口丢谁来负责!”
“渡口还有两个连,怎会丢,正蓝旗骑兵远在几里外,他们也打不动两个连方阵……”
赵宣伸手打断他,“还有你在战场浪费弹药,明明可以用刀杀,你用短铳把脑袋打烂,那几个人头都无法验功,已经跟朱大人和营军需官建议扣你月饷。”
只要他们能表现出有可以拯救希望,那他们大多数能够活下来,经过改造后融入登州体系。
“你们仇人就在那里,给你们争取来个真夷鞑子,交给你们处置,报仇时候到。”赵宣指着最近个木桩上建奴大声嚎叫,地上嚎啕大哭包衣发声喊,齐齐围过去对着那真夷拳打脚踢,还有人扑在建奴身上乱咬,鲜血在牙齿间迸出,那后金余丁大声惨叫,这仿佛是用牙齿在凌迟般。
疯狂包衣淹没那个余丁,在疯狂叫喊声中,人群上空飞舞着余丁衣服碎片和血肉,连校场上执勤警戒登州兵都心惊胆战。
“菩萨保佑,没有让他们这疯癫,是建奴自己造孽……”胆小赵宣不敢直视,把头转过去,正好对面有两个镇抚兵,他又不好表现得太过废柴,便低头缓缓走动,做出副思考事情样子。
好半天后,那边哭喊声终于低些,两个镇抚兵去让包衣列队,准备让他们指认包衣中作恶者,筛选之后还要由情报司和军法官再次甄别。
“又他妈扣!老子……”钟老四怒气冲冲
赵宣长长出口气,停下步子刚抬头,面前个人正笑眯眯看着他。赵宣吓跳,仔细看原来是钟老四,他撇撇嘴对钟老四道:“钟把总,听说你这次可能要升千总,日后带着上千人马,要做好士兵表率,还是不要搞这些把戏好。”
钟老四哈哈笑,他是来旅顺探望龙骑兵第二司伤兵,这些伤兵当日都是通过复州河运到北信口,由大船运回旅顺,有些轻伤已经可以归队。
钟老四部下轻伤兵有八成活下来,包括那个关大弟在内,这远远超过他预期,所以钟老四心情十分舒畅,他正准备去城外兵营找近卫第千总部周少儿叙旧,看到校场周围有许多屯户围观,也跑来看热闹,便看到这个赵宣。
他对赵宣印象不错,这人没有坏心思,就是胆子小点,虽然赵宣也去那多次战场,但看到那些血腥场面还是适应不,连打扫战场都不敢去,逗逗这个胆小训导官是他大喜好。
钟老四大大咧咧道:“升职谁知道,搞不好军法官句话就给老子弄黄,还有你,要是你不副署报功令,老子也样升不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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