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笑着摆摆手算谦虚下,听毛承禄说话粗糙得很,但说
山腰院落正屋中,众人分主宾坐下,这里没有服务员,陈新卫兵去泡茶给众人。
毛承禄和尚可喜都态度恭敬,毛承禄粗手大脚,与陈新身高相若,块头则大圈,在辽人中也算强壮。他是毛文龙养子之首,负责带领毛文龙家丁队,向以东江镇正朔自居,既看不惯刘兴治这样投诚派,也看不惯黄龙这个空降干部,连毛文龙便宜老丈人沈世魁,他也是不愿侍奉。
相对来说,他更喜欢耿仲明、孔有德、李九成、尚可喜这样养子系,这些人在天启年间跟随毛文龙出生入死,到处游击,互相间认可程度是足够,这也是他在历史上投奔登州乱军基础。
现在登莱突然崛起文登系,并掌握登州最强大力量,毛承禄没有机会去造反,但他心中多年来对朝廷怨恨并未消除,袁崇焕死后,毛承禄曾经让手下游击周文煌向朝廷上书,要求给毛文龙平反并给与抚恤,崇祯为保持朝廷体面,没有答应这个要求,只同意让毛文龙尸骨回乡,毛文龙能回葬在西湖边,就是如此来。
但这个处理决定很显然缺乏现实意义,东江镇怨气点没有消除,从这点来说,崇祯处理手段便显得有些不成熟。陈新觉得最好政治处理办法,就是推到当时兵部尚书身上,让尚书背个欺瞒之罪,然后给毛文龙平反便可,如此便收东江镇人心,皇帝体面也没有多大损失。
后来东江乱事件接着件,毛承禄怨恨也越来越深,他尤其痛恨,便是那些外来刘兴治、黄龙等人,他认为朝廷用这些人毁东江镇,这些作乱也给他不小启发,后来李九成作乱,他就认为十分应当。可惜陈新很快打垮李九成,又占旅顺,陈有时也被抓,他当时也诚惶诚恐,直到登州吕直派人给他传信,安抚番之后才心神稍安,他年初来旅顺时候,陈新没有见他,只有宋闻贤来接待,后来耿仲明也来信,好歹是不担心朝廷对付他。
陈新收回思绪,对着面前两人微笑道:“二位将军此次破袭辽东,听说都颇有斩获,本官闻信也很是为两位将军高兴,不知破袭途中是否顺遂。”
毛承禄抢先大大咧咧道:“谢过陈大人挂怀,多亏是登州镇攻击复州,辽南建奴大部都去复州,路上建奴连出战都少,某破两个墩堡,杀真夷四十余。某好久没砍鞑子脑袋砍这舒坦。”
陈新扬着眉头,脸惊叹模样,毛承禄手下几千号人是有,但能打硬仗怕是只有几百,能斩杀四十多也算合格,不过陈新估计,他真夷里面可能大部分都是老弱,甲兵是不会太多。
毛承禄得意洋洋,片刻后觉得不妥,马上又换上恭敬之色补充道:“但与大人杀敌近千比起来,真是不值提,某在广鹿听闻复州大捷,高兴得夜未合眼,第二日就派船联络尚副将同行,来向大人恭贺,二来也是拜祭义父。末将在此也要谢过陈大人高义,让等东江老人有个念想。这辽东辽西来来去去那多官,就毛帅和陈大人是安心杀鞑子,某服你,下次陈帅你要杀鞑子,某跟着你同去,若有文官领军,某就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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