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叫董渔那个军官,拿出个算盘跟他慢慢算起来,“两百多个人头能跟朝廷报销万三千五百两,吴大人您能官复原职,每年能拿个营军饷,吴大人原来是辽镇团练总兵,领正兵营,三千五百人上下,家丁以五百计,月饷二两四钱,月便是千二百两,营兵两五钱,月合计四千五百两,年六万八千四百两,还有每兵月五斗本色,每年还有八个月马匹草料,朝廷另配刀枪弓箭火器马匹等兵甲,每年至少价值数万,多时超过十万两,这些算下来,吴大人占大便宜。”
吴襄自然不能如此算,兵甲都是朝廷应当给,现在也成陈新筹码,吴襄也是口才得人,拿过算盘也开始计算,当然他算法就不同,他边算边道:“报销万三千五百两不假,但要孝敬各部七八千,军饷到手也只余半,剩余那些本色,本官是从来不喝兵血,也就是说本官并不会拿到多少在手上。”
黄思德打断道:“大人要如此算话,在下也就直说,二百七十级真夷人头,不止大人您个人官复原职,只看宁远大捷便可推论。辽镇和
吴襄准备花三万两银子,跟陈新买两百七十个人头,他消息灵通,知道陈新人头从来不做假,只要是两百真夷,那在前两年足可当次大捷,宁远之战才两百六十九个人头,他就是比着宁远大捷来买,刚好多个,这样就能让朝廷没有推脱借口。
但陈新刚到书房坐下,就有个卫兵进来,他对陈新耳语番,陈新脸上露出十分严肃神色,他站起对吴襄道:“吴将军,本官这里有些急事,这,实在耽搁不得。”
吴襄连忙起来拱手道:“那晚间亦可,大人请先去办事,小人在登州无事,等等便可。”
陈新坚决摇摇手道:“本官与吴将军见如故,慢待几日本就不该,岂能让吴将军久等,这样,找两个心腹来与将军谈,他们都是能做得主人,吴将军大可放心。”
吴襄不好再说什,片刻后外面进来两个军官,陈新对吴襄客气道:“吴将军,这两位是登州镇辎重营人,点验首级事情他们在负责,吴将军事情,他们便能做主。”
陈新接着介绍两人,个叫黄思德和董渔。吴襄觉得不妙,这两个人都是穿军装,但偏偏又没有登州军那种气质。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谈业务,他怀疑是陈新安排两个账房来收拾自己。不过陈新已经安排,他总不好意思说不愿意跟这两人谈,那样可是把两人得罪到姥姥家。
陈新说完便离开,吴襄与两人分别坐下,正要客套番时候,那黄思德便抢先开口道:“吴将军是小人久仰,将军处境在下也清楚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吴将军此来可是要买些人头?”
吴襄见他如此,倒是开门见山,反正他脸皮也够厚,当下也不绕弯子,点点头,不过换个说法,“下官准备和陈大人交换些东西,也就是说,用战马换人头,要二百七十级。”
“三千匹战马加两万两银子。”
果然黄思德开口就差点让吴襄摔个跟斗,三千匹战马加两万两银子,三千匹马足足值六万两银子,加起来总共八万两,三百多两个人头,吴襄当然不能做这个冤大头,他当即就表示不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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