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州摇摇手,“自然不是寻常,是谁杀,你都心里清楚,他们说给大柜报仇,报个屁仇,东岳烟店这东家坏事干得是不少,但没听说跟那个悍匪有仇。倒是他那烟坊,断那家烟店财路,这就是大柜仇。”
袛候右手轻轻拳打在左手手心里面,恨恨道:“就是太狠些,烟坊里面烧,码头三个烟店烧,烟坊里面烧死杀死上百人,烟店更是无逃出,原以为他隔得远,没想到还真敢啊。”
“惨事,惨事,那武夫真敢如此,真乃武夫作风也。”知州低声说着,这次刺杀把他州衙中干网打尽,包括些底层吏目,知州半夜得信跑过去看,在那醉香园门口摆半个州衙人,满地鲜血衬着白雪,那种红白相间惨象让他心惊不已。
袛
临清州衙中哭声震天,昨晚突如其来刺杀中,同知、判官、吏目三人与那个东岳烟店东家起被杀,同知人头都被斩走,另外还有知州属下袛候小吏人,同知属下袛候三人。
后进中间便是知州居住地方,左右是同知和判官居所,哭声阵阵传来,知州大人焦躁在正厅走来走去,旁边两个小妾在抹着泪水,毕竟是两个经常见面邻居死掉,还死得那惨。
知州转过来正好看到两人在哭,皱着鼻子骂道:“哭什哭,平日不总是咒张同知副短命样,现在假惺惺干什。”
他小妾花娘抽抽噎噎道:“那不是骂着玩,奴家又不是那心狠人,再怎说,张同知他家夫人和奴家还姐妹相称。”
“呸,姐妹相称,你们那叫口蜜腹剑。”知州大人不耐烦扔下句,“滚滚滚,要哭滚那边去哭,哭给你姐妹看,别在老爷面前惹得烦闷。”
那花娘哼声,朝着知州使劲挥下手帕,还是跟着另小妾起出门,往判官居住左侧去。正厅里面就只剩下知州和个袛候小吏,那袛候也上年纪,大概快到五十岁,头发花白,但双目灵动,看着颇有精神。
知州也转累,随便找个椅子坐下,对袛候问道:“你说说,到底哪股凶人敢如此大胆?杀人也就罢,竟然竟然还要斩头去,就算是山中悍匪,也是不敢抢官。”
袛候看周围无人,上来低声道:“那些贼人走时,喊着给大柜报仇话,没准是那东岳烟店东家得罪过悍匪。”
知州大人想想呲牙道:“东岳烟店那东家,城中大宅二十三口全部被杀,钱窖洗劫空,临清大善之地,多少年没有如此要案……这,不但是东昌府推官,怕是连分巡道都要惊动,更别说还有张同知,为今之计,便是要尽速逮拿那些匪人。”
袛候忙劝道:“那些匪人可不寻常,过去仵作看刀伤,全是刀毙命,院子人死完,邻居连狗叫都没听见,原来连狗都被毒死,还有那院中至少几万两银子是如何运得走?他们在另街放火,家家都在出门救火时候,他们大大方方赶着马车拉走,旁人还以为是女眷躲火灾,当时无人去多想。大人,如此缜密从容,可不是寻常匪人,他们那个大柜,在青州府平登州乱兵时候,可是敢拿枪指着青州知府,还是当着山东巡抚面前,而且听说另外那位巡抚,也是被他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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