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鸿中带头跪下大声道:“奴才谢大汗隆恩。”
皇太极虚抬下,让众汉官起来,环视圈周围火炮鸟铳,淡淡说道:“已近年关,各位辛苦年,也都回去团聚,待来年……”他眼神变得锐利,“当益加奋勉,尽忠效力。与朕共取富贵。”
燧发枪比鸟铳结构复杂,光是龙头上就要多出不少零件,以后金全手工单人打制方式,培养个能制作燧发枪工匠需时良久,而且每个人做出来都不样。
皇太极当然也没有那种标准化意识,工坊向都是各做各,只要出来看着差不多就行,他翻看那几把燧发枪,火石用个螺栓固定在龙头上,这种带螺栓也不算高科技,在普通火绳枪枪膛尾部,就是用螺栓封死。
因为燧发枪有个蓄能结构,击发瞬间释放动能很强,所以联动结构强度都要求高,包括扳机和枪机材料在内,对后金来说,制作卷制枪管铁皮也是个瓶颈。
丁启明低声道:“大汗,这种自生火铳十分难以打制,眼下熟练工匠只得十来人,每月可产自生火鸟铳四十余支,若是要多做些,怕是要各旗调出些工匠来。”
皇太极微微点头,但是没有明确答复丁启明,枪机外壳上面还雕花纹,明显是丁启明为他专门准备。皇太极没有什表示,只是示意马光远试射,在几名巴牙喇监视下,三个乌真超哈精兵拿起燧发枪,对着远处排木靶扣动扳机。
两声轰鸣,两支燧发枪击发两支,剩下人手忙脚乱再次扳开击锤,谁知连续两次都未能击发。
众后金贵族都看着那士兵,丁启明额头冒汗,手脚都开始发抖,后面王天相工匠已经吓得跪下来。
正不知道怎办时候,旁边高鸿中用平和声调开口道:“臣恭祝大汗又获利器,先是红夷炮青出于蓝,于大凌河摧城拔寨,如今又有自生火铳浪战守城皆可用,虽有小误,然瑕不掩瑜,只需丁副将再严加督促,精益求精,此利器强于登莱之时,指日可待。”
丁启明听他开口,大大松口气,高鸿中也是乌真超哈甲喇额真,己巳年入关便是由他最先建言,同时他也是刑部承政,在皇太极面前是很有地位汉官。他开口便给丁启明台阶下,不过丁启明还是很知趣跪下请罪。
今年汉兵已经被压制得够惨,皇太极是不愿看到,这些汉官比大部分八旗贵族更有进取心,他自然要给他们打气,对周围群汉官道:“大金以弓马立国,是以野地浪战无所不胜,然火器乃陷阵克城之利器,亦不可不用,正合汉兵习练,无论诸申、蒙古、汉人,皆大金子民,朕体视之。诸位但有功勋,朕不吝赏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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