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大弟这时才觉得真是那个袁谷生,他不太来这些地方,所以不知道登州有许多袁谷生评书版本,都取材于军报上英雄志,过程都是天花乱坠,但最后结果都是按军报上面相差不多。包括关大弟大战镇海门,也是最受欢迎条目,他曾在文登第三堡听过次,听得脸红不已,只听小会就赶紧跑。
“陈大帅给那袁谷生授勋章两枚,枚叫做二等白刃突击勋章,枚叫做烈士勋章,烈士勋章留给那养子,突击勋章便随着袁谷生安葬。这般英武之士,亦只得个二等突击勋章,晚间咱们便要讲,还有位更勇猛好
杀建奴追上来,媳妇和两个女子没逃掉,被那建奴糟蹋死,千辛万苦到皮岛,又遇着断粮,个儿子饿死,个跑宽甸被鞑子打死,就剩下这袁谷生人,他孤苦人,便要自尽此生。”
评书先生拍惊堂木,眉头扬道:“终于天无绝人之路,就在这时,袁谷生遇到咱登州镇陈大帅,那是武曲星下凡人物,陈大帅那日见袁谷生梨花枪法,惊为奇才,令这袁谷生帐前听令,带着到复州城下。那建奴拍马过来,袁谷生举枪迎去,他与建奴是滔天之仇呀,倾五湖四海之水也洗不掉,管那建奴头目多凶残,这袁谷生胆气不减,杆梨花枪使得风吹不进水泼不进,双目圆睁口中大喝‘狗鞑子还媳妇闺女命来!!’,枪尖抖,枪将那建奴头目家丁挑飞道数丈之外,袁谷生大笑声,‘媳妇命偿!’……”
“好!!”听众们大声鼓掌叫好,堂中片热烈掌声。
“咦。”关大弟抓着脑袋,“袁谷生大哥有这厉害?他不是火枪兵,怎地成梨花枪。”
他这走神,下面包被腿碰下,翻过去压到侧边那人脚上,那人看着像个工匠,正听得出神,此时被打扰低头看,转脸过来就骂,“你娘……”他跟即就看到关大弟脸上那道长长疤子,显得关大弟有些吓人,连忙住口。
“这位大哥,对不住。”关大弟躬躬身子,低声说道。
“嗯,嗯,没事。”那人扁扁嘴,又看到下关大弟身上军装,知道是登州镇兵,脸色下柔和起来,他又打量下关大弟,看到他胸口勋章,点点头转过去,过会又转头过来看关大弟勋章,搞得关大弟颇有些不自在。
评书先生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,袁谷生和那建奴参将打得天昏地暗,关大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但周围人都津津有味。
好在菜很快就上来,关大弟边吃边听着,三个饼子很快就下肚,那评书先生基本把午饭时间讲够,该来吃都进来,他这才加快速度,说是那建奴抽空子,要冲去杀陈陈大帅,袁谷生拼着和他同归于尽,受重伤不治身亡。
“袁谷生铮铮铁骨,陈大帅痛失员虎将,悲不自胜,仰天悲号恸哭。这位袁谷生好汉墓,就在密神山脚下那个英烈祠里面,各位客官若要去寻,进英烈祠左转,便是登州左协,在那处寻龙虎骑祠堂,便能看到这位袁谷生好汉,听闻这位好汉还有位养子,眼下收养在莱阳处地方,陈大人是武曲星,也是大善人,所有阵亡兵士,家中都有登州镇供养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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