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直自己带人,有他亲兵两百,还有便是耿仲明人马。
四月十二日,登莱所有出征大军从平度州出发,王廷试亲自到平度州壮行,他专门找人算下吉时,定下午时刻出发。
在第三营大校场上,出征人马全体肃立,作为主力登州兵寂静无声,五千士兵以登州镇独特军姿微微昂首,自有股傲气,连旁边耿仲明所部也受感染,虽然他们依然不脱明军习气,但这年来军饷比往年充足,耿仲明照样喝兵血吃空饷,但是对普通营兵克扣减少,士气比般明军高得多。
平度州城民户和周围屯堡屯户自发来送别,这批动员兵大多数都来自平度屯堡,都是抽调各堡训练突出者,因为人口基础很大,所以从兵源质量上讲,超过前面几批。每当那些屯户看到队列中子弟,便发出阵阵喝彩声。
这次行军陈新放弃
却是太少。
卢象升几年之间就从大名府知府升到郧阳巡抚,如果连老窝大名府都会被攻克,那卢象升肯定升不官,所以陈新按照这个逻辑推断,大名府应该是没事,足可以作为前进基地使用。
到陈新出发之前,梁廷栋已经把陈新报到地点改成真定府,陈新时还不知道为何有这个调整,不过以他历史知识知道,流寇现在远远没有成气候,还没有实力直入北直隶。没准自己走到半路时候,梁廷栋还会把他目地继续往南调整。
拖到四月之后,陈新也觉得差不多,这个拖延只是种叫苦方式,拿好处是方面,另外也是要告诉朝廷,登州镇确实也很困难,凑这点人马都是九牛二虎之力。在等待这段时间里面,金州恢复对复州攻势,又开始骚扰复州沿线春小麦播种,砍二十多个建奴脑袋,包衣则杀上百,双方在复州以东山地又开始残酷斥候战,不过后金没有往辽南增兵迹象。
到四月初,登州镇应援人马在平度州集结完毕,除第五营之外,还有加强近卫营第三总、近卫营营炮队、中军侦骑、特勤队、总辎重队等直属部队。陈新这次带是个简化版登州镇,连民政也有百余人随行,主要是熟悉屯务*员和些工匠。
陈新也觉得差不多该出发,否则朝廷急,就该调关宁军回保京师,这样无疑会增加关宁军话语权,以关宁军装备和机动力,打打流寇还是小菜碟。
另外个焦急人,便是吕直,这次打流寇风险不大,但是政治收益很大,特别是有个保卫京师噱头在里面,可以跟皇帝好好表次忠心,这对他们这样监军很有用。
崇祯在对付魏忠贤时候召回各地监督太监,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用太监,从崇祯二年开始便频频派遣内臣监军。
文官们表现让他越来越失望,连那些监督文官科道御史,崇祯也是满心怀疑,满朝之中反倒是身边太监更让他放心,他通过这些放出去太监,多少能得到些消息。
大凌河之时他便力坚持,派出三个太监赴关宁监军,此次流寇突破太行山,他给银子劳军,也派太监,曹文诏、左良玉、张应昌、邓玘这四部中都有名监军,无形中也给吕直些竞争压力,所以他迫切需要到河南战场去挣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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