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走到帐中挂地图前,指着青州府位置道:“让你留在青州府,是因此地对文登营极其要紧,青州府南边沂山蒙山雄踞鲁中,绵延至泰山山系,登莱青三府正西面都在其屏护之中。仅青州以北至海地区和南边忻州方向可供大军通行,忻州地区地近江南,流寇几无可能从南方而来,建奴更加不可能,所以旦咱们控制青州府,便多道天然屏障,大大减少们需要防御正面宽度,能更有效地集结兵力,制约敌人骑兵机动力。”
“属下明白,直按大人意思,在收服青州附近山贼土匪,如今趟地虎已经是最大股。”
陈新点点头,“如今登州镇在辽南有驻军,亦要派兵剿寇,同时山东巡抚治下各部标兵皆向西移动,山东内地比之以往更加空虚,这是个好机会。咱们所要争取最好结果,是将青州府纳入登莱巡抚治下,最不济也要争取到在青州府长期驻军,重点便在益都县至临淄之间,此处便为由北进入登莱通道。”
吴坚忠沉静道:“属下需要如何做?”
陈新手在青州府以南划圈,“待大军离开后,继续收服土匪,特别是青州至临淄之间云门山、驮山、艾山、龙山各处,等命令到达后,重点攻击乡间缙绅,只需逼迫缙绅向山东巡抚施压,进而向朝廷请求援助。非必要时不要滥杀,不需要个破败青州府。”
“坚忠辛苦。”陈新亲自在大帐门口迎接吴坚忠。
“属下不辛苦。这次大人去打流寇,属下想随行护卫大人。”吴坚忠目光坚定,刀削般脸上看不出什表情,语气也很平静,不过陈新能感觉他是真正在为自己担心。
陈新领他进屋,让他坐下后才道:“流寇战力有限,或许本官无法扑灭他们,不过咱们登州镇也不会被他们打败,所以不必担心。”
“属下不是担心流寇,属下担心是那些文官。”吴坚忠依然是直来直往,丝毫不掩饰他对文官厌恶。
陈新笑着轻轻摆手,“本官知道你担心什,本官会注意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人手上给你调集新训特勤队五十
“大人您是光复辽东唯指望,亦是属下最敬佩之人,属下请您定保重。”吴坚忠从座位上起来,对陈新跪下道。
陈新轻轻叹口气,把吴坚忠扶起,自己在帐中转两圈,停下后对吴坚忠道:“原本本官想让你负责辽东情报收集,但你跟随刘兴祚多年,在辽东认识你人太多,所以本官让你暂时负责外勤行动队,虽然暂时不对付鞑子,但们每分努力最终都是为强大登州镇,咱们自己强大,则建奴总有被灭那天。”
“属下明白,只要咱登州镇占据辽南,建奴迟早被耗死,但属下最担心便是有文官来拖后腿。”吴坚忠低声说着,“当年属下和刘大人起投奔东江,便是看中毛帅敢破袭辽东,有那些辽民在,咱们总归是能打回去,谁知毛帅莫名就被杀。”
陈新微笑道:“你心意明白,辽东是必然要光复,但咱们目标不止于此,你是辽民,深知乱世之中流离苦难,如今中原流寇猖獗,境遇悲惨者遍及天下,咱们不但要光复辽东,还要给这乱世以希望。”
吴坚忠眼神动下,轻轻躬躬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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