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良玉身精良山文甲,这种甲比铁甲轻便,外形也很威武,是明末将官最喜欢铠甲。他在路上遇到数股流寇马兵。左良玉带家丁人双马,顺利躲过流寇拦截,到达陈新驻地河顺集。
河顺集在林县盆地边缘,县城北偏东三十多里,是林县通往北直隶重要通路,控制此处,便能阻止流寇从东北方向流窜往北直隶。此处离涉县过来大道也只有十多里,随时可以袭击那边过来流寇。
河顺集正东方
五月底,登州镇步步紧逼,林县流寇与登州镇多次发生哨骑战。山西曹文诏突然攻击黎城,黎城各地匪徒纷纷往武安和涉县逃亡。其他各路明军也在加快速度,山西明军堵截流寇西归陕西道路,宣大和秦军从北往南挤压,平顺匪徒纷纷跑去林县,自从登州镇出现在磁县后,武安流寇也纷纷通过山地往林县转移。
陈新进军速度不快,每天才走三十里。曹文诏攻克黎城后,扫荡黎城至涉县之间地区,并与太行山东侧卢象升、邓玘建立联络,双方在太行山两侧齐头并进,压缩流寇活动空间。
曹文诏南下之后,很快恢复平顺,几天之间林县流寇已经超过四万。虽然流寇增多,但陈新也找到盟友,邓玘川军沿着山地从武安追来,卢象升则经磁县防止流寇东窜,距离陈新只有五十里,同在林县还有左良玉。
陈新营地离林县三十里,这里是片低丘陵地区,处于林县盆地中间。洹水从盆地间流过,这条发源于太行隆虑山河流,给这片盆地带来宝贵水源,著名殷墟,就在洹水安阳段岸边。
洹河水源再宝贵,在此时也毫无用处,没有结寨村落全部被攻破,人口被掳掠空,有寨子地方,倒有些人在地里耕种,不过也是惊弓之鸟,看到有人接近,那些人便纷纷逃回寨子中,无论登州兵如何解释,绝不卖点东西给他们,也不给他们提供任何情报,只要接近寨墙就扔石头射箭。
陈新只感觉如同敌后行军般,不但无法采购到东西,还到处都是敌意,那些百姓看起来对官军和流寇印象都不好。有些田地种庄稼,没有到成熟季节,不过也被人破坏。今年林县剩下百姓也注定很难熬。
盆地中除登州兵,还有昌平兵,而卢象升就在后面,流寇由分散变为集中,明军也同样如此,八大王依然没有出现,林县最强是扫地王,其他便是蝎子块、上天猴、过天星、丫头子,小股则不计其数。他们对曹文诏怕得要命,对卢象升和陈新这伙人则没有那种根深蒂固惧怕。
河南巡抚玄默总算是联系上,他给陈新道命令,让陈新这位太子少傅带领太行以东几股兵马,包括邓玘、左良玉、张凤仪几支人马,但没有提到卢象升。这个任命也很适当,这批援剿官兵里面只有陈新是挂印总兵,又是太子少傅,其他人少有比他等级高。
陈新接到任命后,才连连派人联络川兵和左良玉,此时左良玉在林县县治东南方,他刚被扫地王暗算次,损失二十多个家丁,他发现林县流寇越来越多,立即转为深沟高垒坚守。
陈新哨马好不容易才寻到左良玉,接到陈新命令后,他连忙在家丁护卫下绕道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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