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正对着地图抓脑袋,王码夫在帐外大声汇报,“大人,特勤队龅牙回来,紧急情报。”
陈新听完后拍桌子,“快让他进来。”
片刻后龅牙跑进来,神色十分匆忙,大家都不寒暄,龅牙匆匆敬礼就凑到地图前,介绍流寇动向,然后指着修武县北面指点道:“大人,紫金梁到修武,靠近太行山南麓扎营,张献忠在他正东,离他营地三里,距离咱们这里约百里上下,闯王高迎祥也到,在紫金梁东南六七里,至少有十七股大小流寇在往修武移动,可能会攻打修武县城,也可能往辉县而来。属下判断紫金梁会在那里驻扎数日,所以急忙赶来回报。”
陈新摸着下巴问道:“紫金梁靠近太行山南麓扎营,闯王位置离山地也不远,这两人都做好随时跑路准备,他们纠集人马往辉县而来,咱们正该好好打次,大家有什意见。”
“属下认为他们有两个可能。”祝代春凑过来看,“两股最大都在属下北面,他们这是防着咱们救援修武,或是要准备攻入辉县,往北直隶抢掠。”
六月二十三日傍晚,武安北部太行山南麓,巍峨连绵太行山在这里成为温和丘陵,茂密树林渐渐稀疏,外沿只剩下丛丛灌木和草丛,这些丘陵慢慢延伸到河南境内,连接上马平川平原地区。
山外平原上是连绵数里流民营地,大群流民往山地过来,在山边砍柴打水。些马兵则牵着马在各处吃草。八大王等部流民刚刚到达此处,开始扎营煮饭。
两个流贼骑马沿山走阵,隐入山后消失不见。不久后他们从几里外回到平原,打马往东而去。
……
辉县西北三里,大地片枯黄色,连续干旱和动乱让这片土地几乎失去生机。
黄元举手道:“属下认为还有个可能,流寇若是大举汇聚于修武,那可能会攻击修武县治,引东路某股人马救援,然后群起围攻。”
陈新点头道:“有些道理,没准就是为对付咱们,你觉得该当如何对抗?
登州镇大营就坐落于此处,挖两道深深壕沟,里面布满尖木桩,后面是道土垒,上面插标枪做拒马,隔段还有个木制望台,上面有几个士兵在值守。大营周围散布着些哨马,将些流民百姓模样人赶到十里之外。
西面道路上腾起黄尘,几名登州哨马押着两名流寇模样人疾驰而来,在门口与值守官说几句后,他们便进入大营。
中军帐里面,陈新、祝代春、几个千总和参谋坐在大桌前,研究哨马传回情报,这两天流寇突然变得活跃,辉县和获嘉县出现十多股流寇,还和当地河南毛兵干仗,登州哨马查探到有不少流寇到修武北面,但他们马兵大举出动,探马只能确定前面几股流寇,分别为张飞、老张飞、块云和南营八大王。
这几股流寇还主动攻击登州哨骑,让他们直猜不透流寇打算做什,各部都加强戒备,并且将耿仲明所部调到辉县县治周围,以防他孤军被流寇突袭。
陈新被这些流寇弄得有些焦虑,他们马兵不少,营地行踪不定,往往官军收到消息时候,流寇就已经换营地。官兵往往扑空,虽然也打个胜仗,却都不是决定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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