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码夫应,然后停顿下对陈新问道:“大人,这成千上万流民,咱们可怎办?”
“提流寇悍卒人头来,或是指认出凶悍流寇,就收着,甄别后送去林县,其他人……”陈新转头看看王码夫,“叫宣教员训导官去教育番,然后让他们走。”
王码夫疑惑道:“他们又会去投其他流寇。”
“那你说如何做?谁能养得起这许多人,留下他们来结果就是,他们把咱们粮食吃光,然后他们最后还是去投其他流寇。”
“要不然,咱们通知玄默,他是河南父母官,该管这事,也省得他到时说们纵寇。”
旭日东升,照耀着这片杀戮战场,陈新站在紫金梁老营南墙,将自己大旗高高竖起,登州飞虎红旗在晨风中高高飘扬。阳光下数万流寇如密密麻麻蚂蚁布满大地,向着四面八方仓皇而逃。
“大人,骑兵来。”
陈新抽出远镜往东面看,数百骑兵奔驰在营地北面,骑手都是红色短军装,是登州骑兵无疑,来得比他想象早,时机也非常好,看样子他们根本没有遭到东面其他流寇阻拦。
“让他们从北面绕过营地,然后往南兜击流寇。”
陈新下令完毕,名参谋跳下土垒,在墙下取搜罗马匹,往骑兵方向迎过去。
陈新叹口气,“玄默算个啥,他爱说什说什,咱们去通知他,他还不是领着左良玉这群人来乱砍脑袋,不想动手杀这些人,也不想送他们入虎口。打扫完战场后不派人看守,他们要离去就由他们,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命硬不硬。”
王码夫不再多嘴,匆匆去传令,他也确实想不出什办法。陈新则有更多考虑,这些流民都是免费宣传队,他们再进入其他流寇营中,会把登州镇传得如鬼怪般凶恶。只要形成如同曹文诏样威慑力,对以后在中州作战和外务联络都很有裨益,再个是有这多人能被抓后留下命,以后那些流寇也不会拼死抵抗。
陈新把眼光投向紫金梁老营墙内,满地尸体,也有满地金银珠宝,还有数百空马,他不由咧着嘴角笑起来。
……
紫金梁此时距离陈新不到三里,正奔逃在往西流民中,紫金
周围来往传令兵也大多骑马,都是刚刚从流寇营地中取,不过要躲避地上障碍,速度也比步行快不多少。
王码夫收集几个传令兵汇报,对陈新道:“周围各股流寇皆溃散,们攻击开始后,高迎祥、张献忠、蝎子块、薛仁贵等部发生营啸,大部分流贼天亮前就带着马兵往南跑,剩下流民同样四散逃命。只有两股小流寇曾试图救援,被流民冲击后遭到军打击,也随即崩溃。目前第总第司已突入高迎祥营区,第总第二司已进入薛仁贵营地,第二总正向曹操营地突进,都没有遭遇有力抵抗,第三总在打扫此处战场。”
“紫金梁抓到没有?”
“还没有,随军情报局人员正审问马兵俘虏,据他们交代,在军封闭老营南门前看到紫金梁刚刚冲出,营门片混战,后来就不知所踪,已押着数人辨认尸首。”
“别管其他流寇,挑些愿意投顺又认识紫金梁人为向导,尽全力追杀紫金梁,只要没有发现尸首,就要持续追击,跑远就找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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