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玮偏头辩解道:“那是汗水
吕直四处望望,确实兵力太少,这个大营放大部分粮草和辎重,整个营地里面就剩下个近卫营司,还有就是各部辎重兵。因为战况不明,所以留守把总十分小心,除战兵要执勤外,所有辎重兵都拿着自己武器集结待命。
“那就调标营过来。”吕直转身对家丁吩咐,让他们去通知留守标营兵赶来大营。
宋闻贤心情稍稍安稳,只要守稳大营,大军就有退路,现在就怕流寇比登镇先来到,这营区宽大,怕是不好防御。
他晃眼间,发现连那队宣传队都拿着备用火铳在土墙待命,队形乱糟糟,连女兵都拿把火枪,怎看怎别扭。
……
也不敢去拉拢任何军官。如果变成当年东江镇那样混乱,那吕直在皇帝和内监面前分量就大跌。
他越想越是担心,此时已经在营门附近走夜,天亮就派出几批家丁去打探消息,眼下都还没有回来,让他心情更加焦虑。
吕直终于忍不住,停下来对宋闻贤道:“宋先生,你说陈大人挺聪明人,为何今次打仗,却如此之鲁莽?他是堂堂太子少傅,岂能去跟群流寇拼命,登莱辽南还有数万兵马需要他坐镇。”
宋闻贤心中赞同,陈新对他而言,比吕直更重要千百倍。如果陈新真挂,宋闻贤所有抱负也将是场空,所以他焦虑还远在吕直之上。宋闻贤当时劝陈新不要亲自去,但陈新丝毫不为所动,只说是必要冒险。虽然他不认同,但也不便评论上官,只是对吕直躬躬身。
吕直转身对家丁头子吼道:“再派人去探,多带几匹马。”
关小妹脚踢在唐玮腿上,“胖子,你腿抖什?外边个流寇都没有,你就怕成这样。”
“俺,俺哪里抖,俺才不怕。”唐玮把腿绷紧,然裤子上显不出来抖动。
“不怕你干嘛头汗,今天又不热。”
唐玮连忙用袖子去擦,被上面铜扣磨,痛得啊声,赶紧从鞓带上取下根帕子,在肥脸上汗水抹去。
徐平杰声音响起,“哼,珮珮你不要信他鬼话,他那日在洹水边,看到无数流寇冲来,当场就尿裤子,这种人也就能演演鞑子。”
那把总赶紧又去安排人,吕直转头看看宋闻贤,似乎想说什,最后还是没说出来,摇着头长长叹口气。
宋闻贤只好劝道:“陈大人久经沙场,区区流寇不足为惧,有三千登州战兵,至少能全身而退,即便是围在某处,咱们去请玄大人领大军救援便是。”
吕直想起玄默就不太舒服,两人弹劾都没有下文,玄默堂堂巡抚,在河南又打得不错,没有出什大漏子,皇帝万万不会因为外镇监军个弹劾而临阵换将,玄默当然也参不倒吕直。
想着要去求玄默,吕直心中不快,皱眉想半天才道:“若实在危急,也说不得拉下这张脸皮去求那玄默,若是他敢不救,咱家亲自上京告御状,跟他拼个同归于尽。”
宋闻贤没想到这吕直还有这光棍精神,心中也不太信他,他此时也不想再说救援事,没准根本没必要,反而白欠个人情。他对吕直说道:“吕大人,如今营中兵马不多,要不要把标营留守人调来大营,那标营中粮草不多,还是守稳咱们大营要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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