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宣大声笑道:“他们不是怕镇抚兵,是怕咱们军旗。咱们登州镇终于真正名动天下。”
……
陈新带着大队难民,又有大堆物资需要搬运,天时间走四十里路,他们早早就扎营休息。此时大胜消息已经在卫辉府传开,沿途碰到些河南寨子态度恭敬,里面乡绅主动让人缴纳些军粮,有些还送来猪羊,这次没有外务司人随军,陈新只得带着赵宣等人应酬。
开拔
登州镇两个旗队骑兵迅速面朝南面列阵,警戒哨马也跑到那股人马周围,那队官军看到这边情形后减慢速度,也没有派人过来通报,而是调转下方向,慢慢往后面那些女子和流民靠拢过去。
赵宣看他们样子,就知道这些人打什主意,他有些焦急道:“大人,这些家丁要去杀良冒功。”
后面那些拼死追来男女,他们也看到那支官兵,正发出惊慌尖叫,脚下跑更快,却没有四散而逃,而是心要靠到登州镇旁边,看得出对登州镇已经有种信赖。
祝代春和王码夫都没有说话,其实这队官军把那些女子和流民驱散最好,虽然他们可能被杀死,但登州镇连道义上责任都没有,钟老四则眼睛不停转着,偷偷瞟陈新表情。
过好会,陈新淡淡说道,“派几个镇抚兵执旗去护卫百姓,咱们是官兵,保护百姓是咱们职责。”
跑出队列,举起远镜对着后面看会,祝代春也有远镜,看完递给钟老四。
钟老四嘀咕道:“这些人看着那瘦,怎地走起来这快。”
赵宣急匆匆赶来,对陈新敬礼道:“大人,要不然就让他们再吃顿吧,咱们缴获那许多粮食。”
祝代春冷冷道:“那些粮食咱们要留着吃,你可知河南补给有多艰难。”
陈新轻轻问道:“还剩下多少人?”
赵宣松口气,旁边王码夫立即给军法官传令,片刻后几个骑马镇抚兵往后面赶去,手上各提支登州镇四尺三角军旗。
几个镇抚兵散得很开,站在流民南侧,手中三角军旗随风招展,上面飞虎张牙舞爪,十分威风。那群家丁停在登州镇抚兵百步外,面对那几个零散镇抚兵不敢动弹。
很多行进中将士都在留意那股骑兵,看看他们敢不敢去强行抢人。
那队家丁犹豫会,终于转头往西走,登州镇士兵继续赶路,这个小插曲没有让登州兵停下。
“狗东西,还以为会来试下,几个镇抚兵就吓跑。”钟老四低声骂句。
“原来六七成样子。”
陈新轻轻叹口气,“再拦次,还能跟上,慢慢调去林县。”
这又是次自然法则挑选,身体差点就会被抛弃,能坚持下来,至少意志很顽强,体能也算不错,用来种地不会没有收成。登州镇救不所有人,这些军官都很清楚,如果把所有流民都收下,最后只会把后勤拖垮,然后流民继续去当流寇。
钟老四突然道:“有哪家将官家丁来。”
几人同时顺着钟老四远镜方向看去,远处个村落废墟后面绕出队百人左右骑兵,他们看到这边队列,快速跑过来,近之后看着是明军装束,他们也跟流寇样,马身上挂着些褡裢,有些还放着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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