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哈廉站出步,却是对着皇太极,等到皇太极点头,他才回话道,“回大汗,去岁辽东洪旱交加,粮食确实紧些,如今在市售卖者,石需银三两五钱,却是比最难那几年好得多。”
莽古尔泰打断道:“别说那些,户部能拿多少出来?”
萨哈廉并不理会他,站在中间不说话,莽古尔泰脾气火爆,此时怒火中烧,噔噔走两步,就要过去殴打萨哈廉,后面代善突然咳嗽声,莽古尔泰蓦然停下,狠狠瞪萨哈廉几眼,转回自己座位。
莽古尔泰坐下后,对着下面弟弟德格类连打眼色,德格类小心看看其他人,走出来半步又犹豫,马上退回去。
复州,可谓深知金州之害,那登州兵不比关宁,野战也未落下风,反倒把小十四打得惨,若是他们守在城里头,咱们就非得倾国而出不可。不过嘛,咱正蓝旗和小十四镶白旗都被打得伤元气,这兵是出不多少。”
两人都赞成打,不过个不愿出粮,个连兵也不想出,顺带还想拉上个多尔衮,这里便是三旗人。多尔衮在下面低着头,暂时看不出来真实想法,皇太极依然从容,这里毕竟有三十多号人,不是八王议政那时候八个。
皇太极点岳托名道:“岳托贝勒,你是兵部尚书,这用兵之事正该你管,你意思如何?”
岳托站起来道:“回大汗,奴才认为攻金州正其时。当年毛文龙在东江,从不敢长期远离,自东江镇残破,等方可入关又或远征察哈尔。自大凌河陈新突然攻占金州,平日便不停以轻骑散兵扰乱复州,待大军远出,便欺兵少,以重兵临复州,然复州不可不守,若弃复州而去,则盖州以南尽为敌有,届时难道又弃盖州乎?如今复州守也不是,弃也不是,皆因金州旅顺那支登州兵,据复州哨探所言,其骑军已过两千数,若不早灭之,此骑军若愈加壮大,届时又如何应对。前闻登州镇兵马去河南打乱民,登莱之兵必然无多,此乃天赐之良机,弃之可惜。”
年纪最小多铎突然开口问道:“岳托贝勒,咱们也学那关宁蛮子,只守在复州城中如何?他们总不见得敢绕过复州。”
“上次可守,次次可守乎?”岳托回道,“登州兵在等攻略燕京之时,尚用火绳鸟铳和虎蹲炮,骑兵不过两百之数,到身弥岛见自生火铳、小铜炮,到金州出骑军和短铳,复州时骑军已过千,步营带大铜炮。他们攻复州不下,不知下次便弄出些什东西,复州守不守得住,尚在未知之数。”
多铎皱皱眉头,然后摇摇头道:“那也是,这股蛮子怪得紧,不过倒真想去看看,既然大伙都说改去,那也赞同去。”
济尔哈朗大声道:“奴才也赞同去打金州,这伙子尼堪每每乘大金不备,上来就咬上口,如今他们盘踞金州,得空就扑过来咬口,日后骑兵多,今年咬口,明年咬口,若是人人皆想躲,终究是谁也躲不过,最后还让他损大金声威。”
下面些年轻干部开始点头赞同,皇太极也听得连连点头,这几个狗腿子出,全然不像两个老贝勒暮气,主战声音占上风。
莽古尔泰站起来指着萨哈廉道:“萨哈廉,你管户部,粮草之事该当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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