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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声,个镶黄旗余丁被两尺直径石弹重重压入土中,上半身完全被石弹遮盖,下面流出浆糊状红色混合物。
周围包衣片惊叫哭喊,其中个包衣突然跳起来,发疯般跑上土墙顶端,直立着向对面大喊大叫,对面通排枪声音,包衣全身抖,仰天倒在土墙上,对面兀自不停,周围弗朗机乒乒乓乓朝那士兵尸身连放,尸体周围土屑乱飞,火枪兵也打两轮,直到那包衣再没有动静才停止。
“主子,打不得,这登州镇咬着咱们不放,全线就数咱们这里打得最狠,奴才牛录只剩三十个甲兵,昨晚跑两个包衣,临走砍个余丁脑袋,今日还在那边土墙炫耀,那余丁哥哥连杀三个包衣,这……如此下去,不用打就死光,那登州镇歹毒啊。”
个牛录额真守着阿巴泰哭诉,阿巴泰脸色铁青,他营伍镶黄旗旗色就像吸铁石,那登州镇盯着不放,每日最强反击都在这里,却放着旁边两白旗不理会。他六个牛录五百多甲兵余丁,现在只剩下两百多,牛录额真都被打死两个,手下各个牛录都叫苦连天,而周围其他牛录似乎也吓怕,挖沟进度
面包衣都不说话,但张忠旗能敏锐感觉到他们心态上变化,尤其是杀建奴人头奖励百两银子,立即就让壕沟中监工弓手紧张起来,他们手全都在顺刀刀柄上。
对面喊话人个接个,有复州之战被俘,也有金州之战被俘,全部都是包衣,个个有名有姓,张忠旗大部分不认识,但最开始那个白有屋是绝没有假,张忠旗听到那声音确实是他。这些人对后金兵破口大骂,把他们亲友妻儿悲惨遭遇都说遍,大多是真实,这些人到后来边哭边骂,连张忠旗也想起不少往事。
最后上来更让张忠旗几乎掉下巴,镶白旗巴克山,曾经镶白旗巴牙喇氂额真,那是张忠旗无限仰望存在,居然也投降登州。他用夷语和蒙语反复叫喊,张忠旗只能听懂少许,大概是撺掇当年被建州征服叶赫等部落夷丁,把当年建州本部屠杀这些部落事情又翻出来说。
后金阵线静悄悄,只有些拨什库、巴牙喇在喝骂,不过骂得很没有营养,壕沟里面监工另外几个弓手凶狠环视着包衣,那些包衣神态各异。张忠旗也有些害怕,那些有妻儿在辽东包衣还好,最怕就是黄善这种,光棍个无牵无挂,万真是发个狠,难保不作出铤而走险事情来。他想到这里,往弓手那边靠靠。
“呸,狗东西不要脸,大汗对他那好,他居然去投尼堪。”黄善对着那边骂道,“主子,奴才恨不得去把他全家斩杀。”
张忠旗狠狠道:“何需你去,过得两日大汗就会派人斩杀他全家。”
黄善义愤填膺,“主子,奴才觉得该把他全家都抓来旅顺,当着那巴克山面杀。也好警告那些墙头草。”
张忠旗赞许拍拍黄善,“好好干,就算旅顺打不破,日后去关内总是能立功,抬旗也能过好日子,不要信那登州镇瞎话。”
“奴才绝对不信,奴才只听主子您。”黄善坚定道。
他刚说完,中路又是声炮响,黄善抬眼望去,枚石弹腾空而起,往镶黄旗阵地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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