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轻声问道:“那闵爱卿意思如何?”
“臣请在登莱新建营伍,专征当地山民渔民入行伍,另派武官领兵,归于登莱巡抚治下,如此来,亦可让陈总兵稍有喘息之机。”
崇祯顿时有些迟疑,陈新目前十分听话,但登州超强战力却让他颇有顾虑,目前规模是他能接受最大程度,他在担心辽镇同时,也在防备着再出现个辽镇。
皇帝这犹豫,就表明他有顾虑,周延儒恰到好处道:“王廷试转来登州抚标中营加衔副总兵耿仲明弹劾陈新奏疏,弹劾陈新在河南欺压标营,强占标营人头军功,甚或纵兵劫掠当地缙绅等事,臣以为,为陈总兵计,还是应
他们现在也没有达到个政权形态,更像个庞大原始部落。
方藻上任后也上过两次密奏,他选择性挑些情形上报,都是些皮毛,实质性东西不敢涉及,但崇祯是能猜到,他调祖大寿进京就是个最好试探。不过就算知道,他还不敢短缺祖大寿分银子,以防那个天平转向后金,这个居心叵测庞大军镇在京师三百里之外,蓟镇和登莱就显得尤为要紧。
曹文衡在蓟镇搞两年,基本把防线建起来,这里人马寻常是不调。登莱则可以同时牵制建奴和辽镇,崇祯对旅顺战略地位不甚清楚,他觉得旅顺比不过金州,因为金州是个卫城,而旅顺只是个千户所。虽然如此,但他对辽南作用很清楚,就是同时牵制对京师威胁最大两股力量。
几个阁老都知道祖大寿是军阀,不过这个军阀在京中还是讲规矩,该孝敬并不短少,加上现在朝廷也对付不,所以几人都知趣没有深入这个话题。
崇祯对梁廷栋沉声问道:“旅顺已有十万建奴,方藻说有数万建奴在锦州,兵部可有远行侦防,这数万人是从哪里出来。”
“臣已派人赴辽镇查探,有军情回来,臣立即回报。”梁廷栋顺手就招拖延战术,他其实断定祖大寿是乱报军情,建奴攻旅顺必定是倾尽全力,绝不会派出数万人去对付不敢出城辽镇,只不过大家都不会在皇帝面前说。
崇祯接受梁廷栋这个说法,毕竟梁廷栋今年表现十分不错,他也没有当场给梁廷栋难堪。
“既是如此,就让方藻也侦防清楚些,日后不要写些建奴数万迷糊之语,让他当这个辽东巡抚,不是当个锦州传声筒,建奴来多少,他得自己探查明白,否则要他何用,内阁给他票拟时,将朕这些话并写进去。”
梁廷栋马上应,他又说道:“九边都调不出来人马,旅顺暂时只得登州镇,不过臣已命天津水师、东江镇策应旅顺。”
闵洪学这时站出来道:“禀皇上,老臣有事上奏,眼下烽火处处,登州镇东征西调,实在不堪使用。河南巡抚玄默上疏,要求登州镇留驻河南,前有徐从治报沂山匪患猖獗,亦是请调登州镇助剿。登州镇东征西讨损失惨重,光在河南便损失上千之多,而镇之精兵实在家丁,据老臣所闻,登州镇所强者,便在于以戚少保之法所练家丁,此类家丁多为登州山民渔民,便如义务东阳矿工般,仅登莱青三地最为淳朴敢战,几番下来已是不敷征调。如今旅顺连番血战,老臣只怕明年登镇便不堪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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