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延儒和徐光启起离开,梁廷栋等则跟温体仁道,两群人互相不说话,梁廷栋今日和周延儒撕破脸皮,连表面功夫都省,温体仁对他态度十分温和,让他走在身边,路低声交谈。
出宫门后各官都乘轿子回家,梁廷栋回到官邸后,门房来报说宋先生到,梁廷栋点点头,让他把宋闻贤领进来,这个人是陈新在京师代理人,梁廷栋和陈新之间利益纠葛不少,最直接是辽饷提成,然后梁廷栋在天津有两个商铺,专门进登州货物,别地方缺文登香,他那里从来不缺,每年利润十分可观,相比于其他贪墨和份子钱,
。这几句顶得也十分不错,陈新对付孙元化事情举朝皆知,后来牵扯出来孙元化贿赂周延儒事情,这事不但害得周延儒损失员大将,还使得他威信大跌,因此和陈新结仇是肯定。
崇祯对两人轻轻挥手,劝说两人道:“两位爱卿不要争执,首辅没有给陈新强加罪名意思,梁爱卿也无错,只是这登州已有左右协,正奇援游齐备,登莱土地贫瘠,人马驻扎过多,供养也是个难事。”
周延儒便停下不再言语,开始提议闵洪学则说道:“皇上,自有新三方策,则辽南重要凸显,臣议请在青州再设总兵,归属登莱巡抚属下,设正兵、奇兵、游兵三营。该部募集青州山民渔民为兵,当不逊于登州镇,可在危急时候增援辽南、东江,以免如此次般,仅靠数营兵马应对建奴全师。即便不援助辽南,亦可征调往剿灭流寇,平日间则剿灭青州匪患,此乃举三得。”
崇祯听略微心动,不过他还是无法下决心,因为他知道这些大臣往往说是回事,背后真正意图很难猜,他今天就猜不出来,当下对下面几个大臣道:“青州划归登莱,此乃大事,其中牵涉甚多,不要急于时,待朕想清楚再说,今日若无他事,便各自散去,登州粮草武备都要抓紧些,谁敢拖延,决不轻饶。”
皇帝说完就要起身,晃眼间看到徐光启,见到徐光启脸色不佳,皇帝关切问道:“徐爱卿主持历书编制,此乃国家大事,但爱卿上年纪,也要顾及自己身子。”
徐光启吃力躬躬身子,谢过皇帝关心。对他来说,切功利心思早已远去,特别是孙元化结局,徐光启费尽心思,仍无法救出这个最看重后辈和教友,这几乎打垮他精神世界。如今他已少有关注朝局,而是心放在崇祯历书编写上。
崇祯勉励道:“还是以前那句话,修历书不拘于历书,泰西也好民间也好,要广集众长,虚心采听,西洋方法不妨兼收,各家不同看法务求综合。”
徐光启心中对皇帝支持充满感激。明末学习西学是种士人时尚,并不是个别人行为,而是种东西方互动交流,崇祯对西洋科学也表现出极大包容,除武备之外,连历书这样重大国家大事,也是采取兼容并包做法,绝不排斥西方。所谓把西方科学当作奇*技巧看法,那是大清特产,而不是中国贯如此。
他跪下磕头道:“臣谢过皇上,老臣鞠躬尽瘁,定要在百年之前制出历书。”
崇祯点点头,疲倦揉揉太阳穴,然后站起来让大臣散去,在王承恩扶持下回乾清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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