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得有理。”陈新点点头,提高音量对刘破军道:“刘司长,你在此统管全局,本官去看看受伤将士。”
刘破军大声答应,看着陈新行消失在城梯处,才长长出口气,站起来再看面前战场。
……
张忠旗提着顺刀大声吼叫,逼迫刚刚上来第二批包衣继续搬运土包,每轮齐射时,他就躲在包衣身影后面,身边成群包衣都死,他却依然没事。
他们牛录垒两截土垒,包衣需要把那两处壕沟填满,作为攻击通道,此时包衣已经在填面前壕沟,大半人高土垒后躲着不少甲兵和蒙古人,些余丁躲在土垒后不断仍火雷,其他蒙古人和弓手则在用弓箭与敌对射,他们吸引登州兵火力。
发生在身边。
“大人!”刘破军在旁边焦急低声道,“属下请大人下城墙。”
“管好你自己事情。”陈新冷冷回道,“鞑子红夷炮打不着。”
“鞑子有三门炮瞄准这段城墙,他们定是看到大人帅旗,属下请大人撤下城墙。”
陈新放下远镜,转头看看他道:“说过,你需要更坚定意志。”
右侧登州野战小炮声雷鸣,那个方向包衣倒下片,张忠旗个哆嗦,登州兵炮火着实猛烈,他们开始与红夷炮对射阵,后金也学着登州样子搞土袋掩护,野战炮精度无法完成炮战任务,很快又把目标改为前线后金兵,它们发射散弹如同雨点般,是张忠旗最恐惧东西。
黄善身影在烟雾中晃,张忠旗看
“登州镇更需要大人意志。”刘破军这次没有退缩,“属下请大人到第二道阵线,为登州全镇计,况且……大人在城墙上,属下没办法集中精神指挥。”
两人说话声音都很低,淹没在周围爆炸杂音中,周围卫队都没有留意到。陈新盯着他看片刻,刘破军微微低着头,虽然没有说话,但态度显得十分坚决。这短短对峙中,又有两发炮弹飞来,发高高越过城头,另发打在二十多步外城墙上,城墙微微抖动几下。周围卫队都很紧张,面对炮弹,就算他们愿意去挡也是挡不住。
陈新突然笑起来,摇摇头道:“敢于表达你心中真实想法,也是种勇气,不过本官想法就是,打仗没有处是稳妥,战场烟雾弥漫,他们很快就没法瞄准……”
“请大人体谅,属下请大人下城楼,是因大人比旅顺重要,后金突然将红夷炮前移,城墙已不稳妥,属下大胆说句,若是大人有何损伤,皇太极就是不胜而胜,于登州全局却大有损害。请大人相信属下,末将保证稳守防线。”刘破军心头焦急,但语气愈发坚定,“只要大人无恙,旅顺便败也是胜,建奴已现颓势,属下请大人不必冒此无用之险。”
陈新摸摸自己下巴,似乎刘破军说有道理,自己在旅顺更像是精神统帅,很少干涉具体军务,现在登州镇与同时代军队全然不同,包括那些欧洲人。登州各个编制队伍都可以独立作战,军队组织有力,基本不会发生溃逃叛逃,荣誉感和组织度都超过欧洲,而自己思路还在以前对阵路子上,总认为定要主将鼓舞士气,实际上并不定要冒这样险,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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