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军律平日就由主官、军法官、训导官反复解释,还有专门白话口诀,所有士兵都必须背得,也要明白条款意思,否则抽查没过也要遭受惩罚。
所以每个士兵都知道军律中含义,没有退路登州兵如同野兽爆发般,与后金兵拼得同归于尽不在少数,周围赶来双方援军源源到达,个小小遭遇战因为误会陈瑛战死变得无比残酷。
登州兵用所有能找到武器攻击后金兵,在地上扭打士兵用牙齿死命撕咬后金兵喉咙,伤兵挣扎着寻找切机会攻击身边敌人,几名被长矛刺中腹部士兵拖着肠子犹在砍杀,军律逼迫着他们,他们此时只是为自己和家人战斗,那种发自本能潜力爆发出来,后
交战处人影纷乱,没有任何阵形,双方士兵凭着本能攻击那些身边敌人。就跟打架样,这样小型战斗往往比大规模阵战激烈。
留在后面副组长吹起竹哨,向周围请求增援,眼前冒出后金兵越来越多,副组长哨子声越发焦急。陈瑛用旗枪杀死个蒙古人后,调头还不及看清眼前,把顺刀就扑面而来,陈瑛下意识往后仰,那顺刀在他颈部顿项铁叶上带起片火星,陈瑛堪堪躲过,他连连退后,要拉开距离用旗枪攻击,那个后金兵紧追过来,还没有来得及再挥刀,旁边猛地冲出个火枪兵,将那后金兵扑倒在地上,用匕首顿乱捅。
陈瑛转头四处寻找目标,又与个拿大刀后金兵战在起,打不几下,陈瑛头盔上当声大响,他脑袋嗡声,眼前黑就往地上倒去,个不知哪里来铁骨朵砸在他明盔上,面前那个大刀后金兵赶过来对着陈瑛就要砍,被个刚刚赶来增援火枪兵打死。
陈瑛血流满面,大张着口头晕脑胀倒在地上,在耳鸣声中听到旁边突然响起惊呼,有个士兵大声喊道:“陈百总死!”
陈瑛时没明白哪里还有个陈百总,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定是他们看到自己倒地,烟雾迷茫中以为自己被杀死。
后面也有人大喊,“彭副组长也死!”
“老彭死?”陈瑛在地上痛苦想着,哨子声确实没有,或许就是这个哨音吸引某个后金兵。这个老彭为人仗义,与他关系很好,心中难过也有些担心队伍失去指挥,副组长是火器旗队旗队长,如果陈瑛阵亡,就由副组长接手,如果副组长阵亡就由伍长接手指挥。
身边很快响起个伍长声音,“老子是第二伍伍长张仲威,都听老子,谁也不准逃,百总都死,逃回去也是死,别他妈连累你们家人。”
周围士兵纷纷和应着,登州仿照戚家军军律,虽然平日间致残和侮辱性惩罚减少,但战场纪律之严酷却犹有过之,百总阵亡话,旗队长和队长无功而退律斩首,队长不退战死,属下队员无功退后全部斩首。
现在军官死到这个程度,百总和火器旗队长都战死,士兵空着手跑回去话,那被斩首可能超过九成九,他们根本没有理由说服军法官,除人被斩首,他们抚恤律取消,所有在登州镇财产全部没收,包括屯堡土地和房屋,抚恤和退养金是大笔钱,固定资产则是他们家人活命根基,这种军律惩罚比之斩首更加严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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