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吴大人回程时候可告知祖帅,本官下月会派些得力之人赴锦州,有些事情能做主,也方便贵两镇互通有无,名义还是商社人,这样在朝廷面子上好看些。”
吴襄听完马上问道:“那下官也打算派几个得力人来,有些事不用往来询问,生意也方便些,不知大人觉得是安排在旅顺好还是金州好。”
“旅顺。”陈新微笑道,“就在双岛湾,那里会辟块地方作商港,谁来做生意都可以,金州以南以后有许多屯户,所需物资也不少,只要经营有道,吴大人既可与登州镇协同打建奴,还
辽镇有多少给多少。”
陈新当然不信辽镇这帮人会这积极,这吴襄就是看菜下饭人,看到后金兵已退,马上就是这套说辞。他对吴襄微笑道:“兵部向都是慢,难得祖大人和吴将军挂怀,既然是祖大人心意,本官需要千战马。”
“包在下官身上。”吴襄拍胸口,脸毅然。实际他心头后悔不已,刚才话说满点,没想到陈新这不要脸,句客气话居然还真敢开口。
陈新心中好笑,对吴襄说道:“还是老规矩,本官给银子买下,怎也不能让吴大人破费,这次祖大人出兵三岔河,足可见辽镇也是对付建奴之要紧环,与登州镇相得益彰,日后咱们还要多走动,兵部实在是慢些。”
吴襄听完心中有底,祖大寿临行前专门叮嘱他,首先要看双方真实战果,如果登州镇竟然能顶住,说明登州镇力量已然接近后金,辽东局面就出现四股力量,分别是后金、登州、辽镇、东江。
这几股力量里面,东江最弱,但是东江明显偏向登州镇,基本可以算登州分支。辽镇就属于三方中最弱边,那祖大寿就要探明陈新对辽镇态度,祖大寿才能决定辽西以后策略。从陈新刚才话中,他是把辽镇当作对等方,而不是要压制,而且暗示吴襄双方可以绕过兵部,私下分配辽东利益。
有这个认识,吴襄感觉自己已经知道陈新态度,马上对陈新拱手道:“祖大人也是这个意思,军机瞬息万变,按朝廷新三方策,头腰尾此进彼退,熊大人常驻山海关,这消息传来传去,也容易走漏风声,宁远直接与旅顺传递消息更稳妥。”
陈新连连点头,两人很快就抛开朝廷,祖大寿最怕就是陈新真正站在朝廷边,朝廷靠登莱压制辽镇是显然,不过只要陈新不动真格,那辽镇也没有什好怕,双方可以表面演戏,私下各取所需。
陈新则需要稳住辽镇,全力打击是后金是陈新既定策略,后金覆灭之时就是辽镇失去价值时候,以祖大寿多次公然抗命资质,朝廷肯定要对付他,而朝廷最可依靠就是登州强兵。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辽镇会做出什反应很难说,眼下就是先与辽镇建立些信任,捆绑部分利益。
以祖大寿眼光,他会知道陈新有野心,但这个野心大到什程度,就不是他能判断。陈新希望祖大寿把自己当成当年李成梁,祖大寿对李成梁体系很清楚,李成梁八千家丁,除戚家军没有对手,是实际上辽东土皇帝,但是最后也没有什谋逆举动,在祖大寿这样武人看来,造反风险非常大,几乎没有成功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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