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刚刚停止剧烈喘息,满脸水迹,那种面临死亡恐惧依然在体现在他脸上,他脸色痛苦看着张大会,又转头看看其他几个人,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人,他是永平人,崇祯三年被后金抓到后就投靠建奴,后金扣留他家眷,派他来京师活动。
“不要想着骗过少爷,咱们能在这里逮到你,你们底细都是清楚,不要给自己找苦头吃。”张大会诈唬番后,等着那人开口。
“小人都招,不过小人是在不知是谁来传令,都是这个……”那人指地上尸体,“他是小人主子,地上这女人是他买暗娼,用来在京师落户,每次主子出去接头,回来告诉们要做些啥。上次拿来,便是弹劾登州意思,他去寻到那个御史,给千两银子弹劾登州总兵陈新。”
张大会淡淡问道:“最近收到什消息?”
“是继续弹劾陈新,说他和耿仲明在登州合伙控制牙行,下来私分商税,还有……”
些线索。”
宋闻贤要求张大会重视此人,就是因为这人弹劾中说到些登州内幕,虽然登州实际情况更深,但宋闻贤直觉这事与平常弹劾不同,正说到此时,门房匆匆进来跟张大会低语,张大会听完后挥退那门房,转头对宋闻贤道:“可巧,就是那御史那边来消息,宋先生你可知盯梢人看到有什人进入那御史家?”
宋闻贤淡淡问道:“周延儒人?”
“不是,七月间们发现处建奴窝点,没有动手除去,留着想看看有没有大鱼,今日有人从那御史家中出来,那人最后去,便是这个地方。”
“建奴?”宋闻贤皱皱眉头。
张大会瞳孔收缩,只这条就是现在绝不能允许,等到青州总兵到手或许就没有什,各地其实都有乱收商税,但耿仲明和陈新关系会引起皇帝怀疑。
张大会凑近那个后金探子,眼神凶恶威胁道,“除那个御史,你们还找过谁?”
“没有,本来是两千两银子,说找两个御史弹劾,他私吞千两,只找个御史。”
张大会略微放心,随即冷笑道:“现在老子问你,这人是在哪里接头,总有蛛丝马迹可循,你点点给回想,凡是有用都说出来,若是条都想不起来,每隔刻钟老子给你上次刑。”
……
京师内城粉子胡同,在甘石街和西斜街之间,不同于京师大多胡同周正,方向略微偏东南。这条胡同中大多都是些底层妓院,明代京师称呼妓女为粉头粉子,这里因此得名粉子胡同。街道两侧艳招高挂,大大小小勾栏妓馆正在经营,许多挥着手帕女子在门口揽客,脸上打着厚厚白粉,咧嘴笑就能抖下来层。
胡同中莺声燕语,处小巷中偏僻院落中却有人在痛苦闷哼,院中站五六人,他们穿着普通百姓衣服,但体型强壮神情凶悍。屋中地上摆着两具尸体,其中个是被强弩所杀,另外人看着是个女子,喉咙上中刀。
张大会在屋中坐着,看着下面几个手下用水刑对付抓获个后金探子,这已经用到第二轮,那探子已经抵受不住。
张大会等那人咳嗽够,“说吧,说给你个痛快,若是逮到大鱼,就免你死,给你银子远走高飞。是谁给你传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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