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年迈体力让他动作缓慢,还没有摸到刀柄,就被两个人狠狠压倒在地,那几只手如同铁钳般,死死反扣着他双手,其中人手法老练,飞快将李永芳下巴也弄脱臼,然后将李永芳脑袋牢牢压在地上,点都动弹不得。
接着又有几人进屋,他们提着短刀和短铳,在屋中警惕搜索遍,确认没有威胁之后点起火把,其中个火把凑到李永芳脸庞附近。
火把光闪动着,将个个黑色影子投射在灰黑色墙壁上,李永芳呜呜在地上叫着,他知道这些是什人,也知道他们打火把是要确认自己身份。他宁可死也不想落在这些人手上。但他挣扎没有任何效果,李永芳终于放弃,他趴在地上,绝望睁大着眼睛,无神盯着面前那人鞋子。
个冰冷中带着得意声音在身
,这些人很快将成为这台战争机器部分。
他在登州才第次领教宣传力量,随处都可以听到对建奴仇视,有报纸、评书、戏台、宣教员,甚至还包括学校老师,日积月累之下,人人都视建奴为山林野兽,大家最想就是拿起火枪打野兽,包括他所在巷子几个老太太,平日在巷口纳鞋垫时候,也要骂建奴几句,互相交换下听来建奴恶行,这种人心力量是最让他心悸。
按照李永芳估计,今年登州镇人口就会上百万,常备军两万多,预备军就不知道能达到多少。那些预备军数量也让李永芳胆寒,他不敢想象明年会达到多少。
他现在想来,后金颓势已现,登州镇朝气蓬勃,但其他人可能投降,李永芳是没有退路,因为他是第个汉*,所谓万事开头难,这个领头当汉*人,就是最逗人恨。
李永芳盯着黑沉沉屋顶,回想着记忆中个个片段。此时外面响起第声鸡鸣,接着就有阵狗叫,李永芳也没有在意,鸡鸣时候外边有几条狗经常会叫。天又快亮,对李永芳又是个不眠之夜,他现在上年纪,睡觉时间本来就短,加上最近忧心忡忡,所以睡眠质量非常差。
外面鸡鸣阵接阵,李永芳睡不着,干脆从床上起来,坐在床沿上理下思路,他已经找好艘宁远船,派两个人坐船到宁远,然后回辽东送信,最要紧是关于张家口事情,需要皇太极预先有所准备,有必要话冬季也可以出兵威胁下那些蒙古部落,那条商路对后金很重要。
他想得入神,直到被肩背疼痛带回现实,他自己用力捶捶肩膀,全身都是毛病。跟他同时期汉*佟养性不久前得病死,现在汉人里面有权力都是高鸿中、石、鲍承先这样人,他作为最老汉*,却还在要风烛残年在登州这个虎狼窝里面出生入死。
摇头叹口气,头发花白李永芳自己撑住床沿,踮着脚穿鞋子,外面响起巡更叫喊声音,然后是几声梆子响,李永芳点都没有在意,继续要把鞋子穿好。
棒子声只敲三下,停下之时异变突生,房门嘭声大响,门栓在空中翻滚而过,门叶狠狠撞在墙壁上,个人影跟着门叶起扑进来,窗户窗格也如同碎纸片样碎开,同样有人影窜入。
李永芳大喝声,就伸手去抓床头短刀,他不是要反抗,只是要自己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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