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张居正内阁,山西阳城商家出身王国光取代反对边贸户部尚书张守直,由此朝中要职多为山西商人出身之*员把持,才外还有定国公徐文壁等人支持。是以张家口从商者,远不止张家口堡本地之人,而是来自山西各地,而其身后大多可见藩王、公卿、朝中大员、地方大员之影响,大人您说,山西哪个边臣敢管理边口贸易,更别说这些人自己亦在其中牟利。”
陈新点点头道:“终究还是个利字,为这个利字,连转基因……但隆庆议和对朝廷还是有些好处,至少不用每年和俺答干仗,那张四维后来又如何?”
“张居正晚年乾纲独断,内阁为其手把持,又推考成法将部权收
着眼睛叹道,“宋先生你知道,这人最重旧情,寻常有些瑕疵,只要不伤大雅,也常由他们去,但卢传宗这搞法是伤登莱根本,咱们能胜过其他人,在于各司其职划分,即便想得私利亦难下手,商业更是重中之重,刘先生正在规划明年扶持登莱工商计划,他们就来搞个这东西,二屯那个商铺危害不在于几万两银子,而是给所有吏员个示范,若是人人通过手中权力占据商业利益,那他们总有日变成现在朝廷官吏。”
宋闻贤坐起来道:“大人高瞻远瞩,既然说到这里,属下正好有些心得,亦是关于张家口堡和晋商,大人可想听听?”
“晋商?宋先生对他们还有所解?”
“实际自万历来,这山西商人与朝堂多有牵连,下官在京师走得多,山西表里山河,乃是北地重镇,是以多留些心思。大人听完就知道他们跟朝中有多少牵扯,也知道张家口堡远不止个边关那简单。而属下也是由此觉得大人处置阳谷派甚为合理。”
陈新微笑道:“本官最喜听宋先生分说,脉络甚为清晰。”
宋闻贤低头理下思路,然后开口道:“山西称表里山河,然其山多于百姓未必好事,如蒲州等地,种地无法供家食用之需,其人无奈转向从商,仅蒲州地远走经商者多达九成,广达全国,身家巨万者不少。而晋商虽富,却向远离朝堂之外。真正山西商人影响朝政,便要从隆庆议和说起。”
陈新认真听着,看到宋闻贤舔嘴唇,顺手给宋闻贤添上些茶水。宋闻贤和相识很久,知道陈新不太讲究虚礼,也就拱拱手便表示谢过,然后接着讲。
“隆庆议和之前,俺答时常攻打边关,嘉靖二十九年曾兵围京师,大明与俺答直打来打去,宣大边市时开时断,是以虽有走私,却往往受制于兵灾。隆庆四年,王崇古为宣大总督,俺答把汉那吉突然叛逃至宣府,王崇古便以此为契机,开始与俺答谈判。这王崇古大人或许不知,但他外侄便是后来首辅张四维,当时还是吏部侍郎。隆庆议和便以王崇古和张四维系最为积极。”
“你意思是王崇古和张四维都是晋商代表?”
“正是,王崇古亲眷中为大商人者便有三人,其二姐便为张四维之母,张四维之妻亦是蒲州商人之家,张四维之二弟五弟妻室亦是蒲州人,家中亦是大商人,王崇古与张四维之子女,又与蒲州商人出身兵部尚书杨博、陕西商家出身大学士马自强联姻。以这些复杂联姻关联,大晋商与这两人多少都有关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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