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体仁吩咐完事情,又对梁
“建奴入寇宣大!”温体仁立即站起来,接过梁廷栋手中塘报,塘报上面只写宣府两路,大同第三路发动稍晚,尚未在第封塘报中。
温体仁对于打仗没有多少办法,不过多年朝局沉浮,他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乱手脚。今年天下多事,流寇渡渑池之后在河南四散掳掠,河南各地告急奏报雪片般飞来,内阁连过年都没过好,已经处罚大批河南文武*员,还没消停下来,现在建奴又进山西。
当下温体仁对送来塘报梁廷栋问道:“本兵认为该当如何应对?”
梁廷栋沉着道:“张宗衡说有十万建奴,下官认为是没有那多,加上蒙古人也最多五六万,去岁他们在旅顺损失惨重,城外堆那些首级查验,可不是假。下官认为当务之急,先严令宣大各地紧守城池,其二命保定、昌平兵马增援居庸关、紫金关等内长城关口,防建奴突入京畿,第三,昨日遵化传报,蓟镇边墙外有喀喇沁异动,需令宣大和蓟镇边关远行侦防,确认建奴主力在宣大之后,方可调遣密云、通州、辽镇、遵化、永平各部救援,以免中建奴声东击西之计。这第四嘛,便是要抽调围剿流寇兵马返回,特别是宣大、山西和陕西三边边军骑军。”
温体仁听梁廷栋说得分明,也点头赞许道:“本兵不愧边才之誉,眼看破这京畿之地方是核心,然则建奴若是大军前来,靠临时抽调之边军恐无法击退,还需支兵马为砥柱。”
梁廷栋知道温体仁说是登州镇,登州镇主力在辽南,此时根本来不宣大,另有部分在登莱青,但登莱距离宣大也足足两千多里,走路过来起码四五十天,按寻常兵马状态,到也打不什仗,他迟疑着道:“老先生所说是兵家至理,但那登莱相距太远,或许来时候那建奴已经退去,不如命他们在辽南攻打南四卫,逼建奴向奴酋求救,如此奴酋便只得提前退兵,累敌而不累……”
温体仁手轻轻举打断道:“本兵所说围魏救赵是不差,然你如何知道建奴何时退兵,如今建奴在辽南势弱,万其纵兵入京畿,逼皇上议和,则朝廷颜面何存,届时再调登州镇,则催促之急急于星火,陈新劳师击远,而建奴以逸待劳,何如提前让陈新提兵至京师,如此对朝廷和陈新都有益处,却未必要他们去宣大,还是以护卫京师为要。此间种种,兵部行文不便说明,本兵要私下去信,与陈新分说清楚。”
“这,下官明白。”梁廷栋听完无奈答道,这温体仁以为大军行动只是行商走路那般容易,而且他自己不开口,让梁廷栋去跟陈新说,免不得要欠陈新个人情。
去年年底时候皇帝曾经说过,登州镇连番大战,不要调遣过甚,当时梁廷栋还给陈新去信,说以后会少征调登州兵,如今开仗还是只有选他们。
梁廷栋也理解温体仁难处,山西打得再烂,有宣大总督、宣府巡抚、大同巡抚顶着,下边有堆兵备总兵可以处理,黑锅是不缺人,旦建奴突入京畿,那就是国家级问题,影响力完全不同,可以问责到首辅头上,御史必定又是堆弹章,如果到时候再调登州兵,那些御史又要说运筹失措,罪在首辅之类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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