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游击扁扁嘴终于道:“昨日有浑源州和灵丘县人逃来,言称前些时日,后金兵大聚于朔州,蒙古大聚于大同日夜攻打,这几日有两股奴兵,往太原而去,往倒马关而来,不知是要攻打太原府还是要入京畿,正好各位登州镇好汉到来,可帮真保兵马固守倒马和紫荆两关,保京师百姓……”
钟老四拍腿上裙甲,哈哈笑道:“总算有鞑子消息,那俺们登州镇正好去赶他们走,不让他们靠近两关,请大人下令开门。”
孔闻诗对钟老四怒道:“这位钟游击,城下鱼龙混杂,你如何知其中无建奴细作?旦开门放入,万有人乘机闹事,危及京畿安危,谁能担待得起。便如当年辽阳、沈阳、铁
将官可有兵部扎付。”个相貌堂堂穿四品文官服*员站在面前,不冷不热对钟老四说道。
旁边倒马关个把总凑过来,这人与商社相熟,他怕钟老四莽撞,对钟老四恭敬声道:“孔道台是孔圣人六十二代孙,天启二年进士,向就有直名,历任中书舍人、吏科给事中,如今是井泾兵备副使(真实)。”
“哦。”出乎那把总意料,钟老四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,要知道寻常文官听这个孔圣人,都要惊呆在当场,多年只看书本,学习这人言语,到突然冒出个圣人后代在眼前,普通人该多惊讶。
不过钟老四根本就不看书,他最多是认识些常用字,孔子名字倒也听过,但登州镇氛围内,连朝中大员也经常直呼其名,这个遥远孔圣人也就不那有威望。
按照朝廷级别来说,钟老四现在挂职是登州镇团练总兵正兵营下游击,署山东都司府都指挥同知,算来是从二品大员,但这个只是军卫系统从二品,没有人真当回事。
实际上,连钟老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朝廷级别,当年刘民有都没有进京,钟老四这个假游击也没有去,登州镇贯去朝廷化,兵务司直接收那套告身,压根就没有给钟老四,所以钟老四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是个游击。直到这次要跟人家打交道,兵务司人才从兵册上找到栏备注,挖出钟老四官身。
钟老四虽然对文贵武贱很不认可,但现在在人家地盘上,他还是以下官礼见过孔闻诗,他直接道:“孔大人,军情紧急,俺们是从河南过来,由登州团练营副总兵祝代春调遣,兵部扎付并未到军中,不过这打鞑子是没错,有些兵马,收到扎付还不肯走呢,咱们这样赶过来,那才是真心打鞑子,请大人跟下官说说倒马关附近情形。”
孔闻诗从鼻孔里面哼声,显然对面前这个冒失军将不太满意,首先是这位登州将官没有对他身份表现出丝毫惊诧,显得对山东孔府不够尊重,然后便是礼节上有所欠缺。
不过孔闻诗还算是识得大体,稍微气下,对旁边个游击点点头,那游击是真定府,他对钟老四客气道:“登州镇是天下强军,咱们都是信得过,不过也请钟将军三思而行,前些时日大同告急塘马过几拨,都说是建奴多达十万之众,钟将军也不过千数,无论如何这个……”
钟老四有些不耐烦,他忍着性子拱拱手道:“烦请几位大人,快些跟老钟说,俺们好定下如何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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