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个都要处罚。”钟老四吼道，“随队军法官记录，作战完成后按军法处置。”
关大弟低头看着地面，钟老四狠狠盯
他几眼，看他军服上有
道刀痕，轻轻出口气问道：“伤着没有？”
关大弟摇摇头，钟老四听完又有些怒意
道：“当兵四年多，认那点字都认不全，你学火枪都能学会，你就不兴能耐点，把那些字认齐全？滚！”
关大弟耷拉着脑袋敬礼离开，赵宣过来对钟老四道：“这事不是关大弟错，也守住伏路阵位……”
“俺担心不是这个。”钟老四皱着眉拿起地上支折断刺刀道：“即便是苏钢刺刀，还是比不过大刀，燧发枪对后金兵近战完全劣势，若是此次没有山地步兵和即墨千总部随行，夜间偷袭还真不好防御。”
第二日早，钟老四来到昨晚交战北门前哨，地上摆近十具红色军服尸体，还有七个血肉模糊后金兵。
第二总连二排第二小队在这里损失严重，二排排长刘柳在第三队，这个司士官长关大弟则在中间第队，那边士官经验不算丰富，没有及时控制住这些狂热士兵，他们射击完之后立即冲出去，用刺刀与后金兵进行肉搏，敌
难分之中，使得负责近战特勤队和山敌步兵只能在外围等待，就连心急如焚关大弟也不敢冲入战团。
黑暗中无法发挥登州刺刀组威力，变成单兵混战，后金兵技能占据上风，杀死十名少年兵，但剩余六个士兵还在疯狂厮杀，这些不怕死少年兵靠着股血勇，最终逼退剩余建奴，将受伤无法逃走后金兵尽数杀死。
那个队长也死，三个伍长剩下个，加五个幸存士兵，几乎人人带伤，现场只剩下轻伤三个人，这个小队基本报废。
赵宣看钟老四脸色不对，连忙凑过去在他耳边道：“其他都不要说，先宽慰下他们。”
赵宣试探道：“那你后面打算怎
样改？加个千总部鸳鸯阵？”
“俺有这个打算，不过那样来，实际上又成以前编制，多兵种混合，指挥和训练上又多出许多麻烦。”钟老四摇摇头，“陈大人上次见过，提得最多就是单兵种，快速成军啥，俺估摸着他不会同意。不过俺还是得说。”
钟老四两人说着话时候，关大弟已经走回旁边集合位置，准备跟着收队回营，唐玮站在队列中，看着地上十具尸体脸色苍白。都是他个排士兵，热情而精力充沛，训练间隙还要去踢球，唐玮往往只能跟他们拼半场，转眼就是变成具具冰冷尸体，
钟老四停顿会，才点点头，上去跟每个士兵交谈几句，上去挨着拍他们肩膀，然后让他们下去休整。
大部分队友死，几个士兵在哀伤中却还有丝兴奋。等到这三人离开之后，钟老四脸色阴沉把抓过关大弟道：“你他娘到底有没有跟他们说，射击完就地等待，近战他们这点本事够，你这个士官长怎当。”
关大弟呆呆道：“伏路前俺都说过几次，你不信问刘柳。”
赵宣上来把钟老四手拉开，边劝道：“好好说，好好说。”
刘柳在边道：“大人，咱们还没有和近战兵合练过，就是伏路时候才说，大伙没演练过，打起来便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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