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极微微点头,李九成所说与他所想差不多,但登州军阵几乎覆盖整个正面,虽然每个小方阵之间有段距离,但都在火枪射程内,其前阵也是分为两层,中间有那种铁甲步兵鸳鸯阵和少量骑兵作为游兵,这些游兵会随时支援第线作战。
另外前阵西侧还有支骑兵,皇太极并不认同李九成说登州步强骑弱,相反,登州骑兵是后金兵最为惧怕兵种,那种密集冲阵威力便曾让多尔衮胆寒,后金所占优势,只是骑兵数量和单兵技术上。
李九成继续道:“倒是登州第二阵,其人马约万二三千人,步骑混合,左边那个营旗似乎有个骷髅,应当是草河堡那支登州近卫第二营,右边那支便应当是登州近卫第营,这方是陈新决胜之兵,奴才恳请大汗留意。”
皇太极同样对登州第二
辆辆望杆车在双方人潮中竖起望斗,由于地势平坦,各部主官都需要借助这个东西观察对方阵形和调动。
黄色后金汗旗下,皇太极拿着他那心爱远镜,扫视着登州镇阵线,数里长阵线上,步鼓和喇叭声不绝,伴随着阵阵整齐踏步声,登州步兵源源进入战场,由纵队变换为横队,铺满整个正面,镜头中前排长矛方阵严整有力,旗帜和鼓号简单有序指挥下前进,如同片片移动长矛森林,在阴沉天空下,整齐鲜红色对比着满地白雪,传递出强烈视觉刺激,在气势上体现出种难以抗拒感觉。
登州镇列阵完毕后,阵线上各部旗帜纷纷开始应旗,从皇太极视界望过去,地平线上片耀眼鲜红,线列齐整,旌旗招展,盔甲和刺刀反射阳光不断闪烁,各营阵前摆列小型铜炮,透过各阵间隙隐约可见背后仍有军阵,整个阵线官兵皆肃然挺立,寂静无声,即便在两里之外,大军所散发出肃杀之气仍是扑面而来,连皇太极亦觉得心惊。
皇太极算是身经百战,只看便知登州军气势远在自己军队之上,而他也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乌真超哈用样方法训练,也是样火枪长矛,气势上却会差距如此之大,莫非陈新有什魔法不成,或者是因为何长久所说那些最可恨教导官。
皇太极压下心头那种不安感觉,多年征战磨练出坚定意志再次占据情绪,他看眼旁边李九成,天佑军被皇太极留在中路右翼后排,由孔有德这个总兵官率领,李九成本人暂时调到中军充当赞画,原因则是李九成对登州镇十分解。
“李副将,你与登州镇交战最多,你看看陈新排出阵是个什意思?”
皇太极说完把远镜递给李九成,李九成告罪声,然后从马镫上站起来,以便看清登州后排阵形。
看片刻后,李九成坐回马鞍对皇太极道:“大汗,奴才看陈新这个阵法,并非是攻击镇,但其前阵均为步兵,登州步强马弱,其军阵火炮、火枪、长矛交相摆放互为攻守,直有不动如山之势,但亦有缺陷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其阵成线,正面长而纵深浅,乃长列阵,转动之间并不灵活,且两翼火铳兵并无近战之力,只要大金以马甲重兵破其点,再侧攻其两翼,则其阵必乱,以登州军而言,乱战远非其所长,届时其阵可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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