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外藩蒙人都以为又是登州那种冲阵骑兵,惊慌之下,收拢人马又四散开去,乌纳格大声叫骂着,这些外藩蒙古人战力极为低下,即便是科尔沁所部也远远不能与蒙古左翼相比,更不用说跟登州兵作战,乌纳格感觉这些蒙古人只会给双方都制造混乱。
身边只剩下四百多骑兵,乌纳格正在犹豫间,却发现那边登州骑兵头顶并没有骑阵所用长矛和镗钯,似乎是那种带矛头燧发枪,而且他们正在减速。
乌纳格其实是听过登州龙骑兵,莽古尔泰便是被登州支龙骑兵击毙,但他并未亲眼见过,此时身处混乱战场中,他时没有想起登州这个兵种。
皇太极战前下严令,若是不能突破登州左翼,乌纳格人头是绝对保不住,前后都是个死,乌纳格打算拼把,这支明军没有铁甲和长兵,正是好捏软柿子,只要击溃这支兵马,即便未能击破登州左翼,那也不是乌纳格责任。
此时那支明军接近
有退路,双方大声嘶喊着杀成团,火枪兵也加入近战,火力减弱之后,周围蒙古马队纷纷贴近用骑弓射击,击杀那些防御薄弱火枪兵,剩余登州士兵即将被后金甲兵淹没,登州第个防线崩溃在即。
……
前方混乱终于引起后面四个方阵注意,指挥第营副营官是崇祯二年老兵,是杀手队出身,对鸳鸯阵那些号鼓十分熟悉,他当机立断放弃固守,命令方阵向前进攻,并派出哨马联络后面骑兵千总,同时也向登州左翼主官范守业告急。
声军号之后,四个方阵先后往西侧前进,两翼火枪兵提供伴随火力,每个方阵分遣队则停止射击,边行进边装弹。
面前混乱蒙古人在如林长矛前潮水般往两翼退去,空心方阵混乱阵线出现在眼前,四个方阵齐头并进,从侧翼攻击那些后金步兵,第二波后金甲兵此时也到来,是阿济格所属十五个牛录,他们同样采用步战,靠着蒙古马队代价高昂骚扰,后金甲兵没有遭遇以往枪炮齐射,他们弓箭发挥作用,双方在五十步距离进行远距离对攻,伤亡都在激增。
几轮对射后,登州随行火枪兵打完弹药,四个方阵中路长矛手在鼓声中大步前进,与瑞典步兵相似,火枪兵射击完后,长矛手将以进攻掩护他们装填,这种战术使得长矛手不再是单纯防御力量。
后金弓手占据射速优势,利用这段距离对明军长矛兵连番攒射,登州镇遭遇较大死伤,个个明军被破甲锥射中倒地,后排立即填上名士兵,方阵维持着正面满员,快速接近后压迫后金兵阵线,双方很快又进入冷兵器对刺,锋利矛刃布满两军间空隙,排排士兵互相刺杀,战线上惨叫声震天响起。
……
步兵激烈交战时候,漫野蒙古马队在各部台吉命令下收拢,四千多外藩蒙人被登州步兵分割,然后又遭遇登州骑阵反复冲击,此时能收拢不足两千人,乌纳格蒙古左翼同样损失惨重,但他找回自己号手,退到混乱交战区西面,用号音收拢人马准备再战。
乌纳格刚刚聚拢四百余人,东北面阵蹄声轰鸣,乌纳格转头去看时,只见近千红色登州骑兵正在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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