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玮跟着所有士兵起转身,全景战场出现在他面前,薄薄烟雾中,对面地平线上有道突兀人墙,那支后金兵仍在匆忙列阵,他们阵前还有几门火炮,摆放位置也颇为散乱。
对面阵列头顶上旌旗飘扬,是两黄旗和正蓝旗乌真超哈,正对着第二总,是正蓝旗旗帜,他听军官们说过,这支后金军队同样用火枪和火炮,火枪虽然制作不精也不多,但威力与登州镇相差无几,打上也是非死即伤。
唐玮全身阵阵发紧,不由闭上眼喃喃道,“关小妹保佑俺,俺是战斗英雄。”
穿过,唐玮在跑动中往左侧看去,从那些方阵间隙中,能看到前方喊杀震天,不时爆出团团白烟,不断有竖立长矛放平,中间鸳鸯阵战斗组大吼着,从前排间隔中发动反击。
地面上残留着无数人和马尸体,有些未死马在地面上扭动着身体,或是胡乱蹬着蹄子,破损旗帜、兵刃、盔甲散落满地,四处流淌血水被士兵踩踏,已在严寒与积雪凝结,原本雪白地面变得红黑相间,第七营救护兵正在为那些伤兵止血,伤兵们嘶声竭力惨叫着。
唐玮口中有点发干,开始豪情突然减弱不少,他看过洹河和草河堡两次惨烈大战后战场,每次都是战后去看,他也算是有战斗经验,但那是夜间乱打,真正面对面和敌人作战,这才是第次。
队伍行进很快,名参谋骑马在前面,大声对第连连长说着什,大概在指示位置,唐玮知道作战位置快到,大口呼吸几口气,让自己呼吸不那激烈,紧张稍稍缓解。
左边位置空,第七营队列已经已经走完,眼前豁然开朗,唐玮用眼睛往左边瞄眼,开阔平野上奔驰着双方骑兵。
第七营正面正在激烈交战,而在近卫第二营正面上,约里外有道长长阵列,他们似乎是从另外位置调来,列阵还没有完成,队形显得十分混乱,各个队列之间间隔并不相同,有些队伍甚至没有留足宽度,堵在起进退不得。
声停止号在前方响起。
连长大声下令道:“全连……停步!”
“虎!”唐玮条件反射大喝声。
连长手执着军刀大步走过来,“全连左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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