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会啊,他亲自捞,看着宰杀。
蒋执也停下筷子。白宗殷操纵轮椅快步去卫生间,门没有关,少年趴在马桶那儿吐完,还挥着胳膊说:“老公你别进来,脏兮兮。”
都是味。
白宗殷没出去,相反还进去。
齐澄按冲水,合上盖子,张脸都是通红,眼角泛着眼泪——呕吐生理反应。看上去可怜兮兮。
“谢谢老公。”
干饭人迫不及待,夹起鱼肉,啊呜大口。
浓郁酸,然后是麻,鱼肉嫩,唔好腥——
嘴里塞着食物齐澄脸色变下,从‘呜呜呜好吃’到‘不行好想吐好难吃’,但因为在饭桌上,齐澄又不想破坏大家食欲,他作为名合格干饭人,除芹菜不吃,其他都可以。
怎能折服在鱼片上?
“什都吃不挑。”蒋执提刀,剁下,又补充:“不爱吃狗粮。”
权叔没反应过来,还纳闷,说:“狗粮那是给狗吃,你是人怎能吃狗粮呢。”
蒋执砰砰剁着虾肉,心里想,对啊他明明是个人,为什大哥和大嫂不放过他,强行给他喂狗粮!
中午火锅,咕嘟咕嘟冒着香气。
权叔自制底料,红油滚烫麻辣锅,酸气扑鼻酸菜锅,还有清澈骨汤。虾丸、蟹肉丸都是自己手工做,用料十足。
点活都没干,负责喝着牛奶监工。
他最近懒洋洋,什都提不起精神,游戏都不爱打,就喜欢睡觉。有时候脾气还挺大——呜呜呜呜,这样不好。
齐澄很努力控制改正,他是个吃软饭,就要有软饭人职业精神。
怎能软饭硬吃,对老公发脾气呢!!!
然后卷毛被摸下,齐澄澄鼓着脸颊自反省扭头,是老公摸他,那没事。还把脑袋凑过去,让老公再rua!
“过来澄澄。”
齐澄想着脏,他还没漱口,但情绪突然就软起来,想撒娇,想蹭蹭老公,乖乖过去,还坐在老公腿上。白宗殷操纵轮椅,拧毛巾,给少年擦脸。齐澄乖乖仰着脸,让老公擦。
毛巾是温热,柔软舒服,擦过眼睛,难受就没有。
刚才冲上心头矫情劲儿没,他下来漱口,出去时大家都没在吃饭。齐澄很不好意思内疚,说:“对——”
然
齐澄很努力想咽掉——
“澄澄,吐出来。”白宗殷注意到少年不适,端着渣盘递到少年唇边。
齐澄还是没做出吐到盘子行为,捂着嘴巴,吧嗒吧嗒快速冲进楼卫生间。
变故太快。
“怎这是?”权叔脸上担心,“小澄以前可爱吃这个,难道是鱼不新鲜?”
还有盘子鱼片,权叔刀工厉害,片薄薄,根刺都没有。
“小澄,你不是想吃酸菜鱼吗?快尝尝,这个鱼片特别新鲜,放在酸菜锅里烫烫,就能吃。”权叔说。
齐澄口水分泌,太香太香。
他又可以!
白宗殷已经替少年涮下鱼片。鱼肉新鲜,白白嫩嫩,高温烫过微微卷曲起来,连带着细细条鱼皮,带着弹劲儿。
白宗殷又揉把。
少年哪里是发脾气,少年是再跟他撒娇。
撒娇精小朋友。
剥着虾蒋执:“……去厨房吧。”
“小蒋剥虾很干净,那你剁成泥,咸蛋黄虾丸吃不吃?”权叔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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