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宗殷心底叹口气,“总有天你会知道。出去吧,多看看蒋老太太。”
蒋执看着大哥离去背影,看到大嫂就在不远处等着,不懂大哥为什会说总有天——可好像又有点念头冒出来,慌乱害怕压下去
他刚走过去,就听到二哈说:“……不敢让自己去想,爸爸是那个人,不敢这想哥。”
齐澄下子懂二哈刚才为什那说。
蒋执很小时候,个月就几天能见到爸爸,偶尔爸爸心情好会陪他玩小会,会夸他不错,会给他买生日礼物,后来再大点,就更少机会见。但孩子对父亲感情是深,哪怕没有长久陪伴,总是惦记着。
等长大,能明辨是非善恶。蒋执过年不爱来蒋宅,面上是不喜欢叔叔伯伯对他过于殷勤,实际上,蒋执自己心里知道,他是怕。
因为每次来到这里,他心里总会冒出个芽,怕自己说出爸爸是个变态。
“不敢想什?”也不等回答,“还是先劝劝蒋老太太,小心身体。”
齐澄又进灵堂,他站在蒋老太太旁,有宾客来上香,他静会,等人走,开口小声说:“老太太,您先休息会吧?不然会累坏。”
“不用。”蒋老太太哑着嗓子说。
齐澄不知道说什怎劝,不能真来硬。他正思考,又有宾客进来上香,齐澄就先步开口说谢谢您来上香。
对方还以为齐澄是蒋家小辈,客客气气点点头离开。
来上香,老太太就说句多谢来看亡夫。
三人出去,齐澄脸都不好看,说:“小执,你们就这样对蒋老太太吗?”
“不是,说歇会,可是奶奶不同意,直要站着,只能时不时进去看看,都劝,奶奶不听。”蒋执解释。
齐澄气结,还是觉得这事好怪不对,“那也不能由着老人这站上午。”
已经早上十点。
他不想,就能避开。
可爷爷去世,医院当时发生蒋执没看完,但回来氛围,外头传七嘴八舌,这些年爸爸对待爷爷奶奶行为,不难猜出来,外头说是真。
他爸爸用大伯叔叔逼奶奶听话。
现在应该是用大姑妈逼……
“哥,不知道怎办。”蒋执垂着脑袋说。
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蒋老太太说,而后又缓缓摇摇头,“你出去吧,这把年纪,活够,债还完,就好干脆。”
齐澄看老太太站都站不稳,赶紧扶把,小声说:“您顾惜顾惜自己身体,您大女儿还是在意您,您要是走,她会难过。”
蒋老太太笑下,皱纹爬满手背拍拍齐澄手。
“好孩子,走吧,这里晦气,回家去吧。”
齐澄出去,没看到老公和二哈,找下,在回廊角落看到。二哈竟然在哭?不会是老公教训二哈吧?
“没人敢动,上去扶着拦着,奶奶拿拐杖打人,骂们。”蒋执说。
齐澄开始怀疑自己,说:“难道蒋老太太对小执爷爷就那情深?这都要站着送最后程。”
“你说呢。”白宗殷开口看向旁边直解释分辨弟弟。
蒋执张张嘴,对上大哥看透切目光,眼里闪过痛苦纠结,最后情绪很低说:“不敢这想……”
齐澄不知道好好地,二哈怎也变得多愁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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