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好人,在那个刹那生出本该立刻消散恶,硬是要神格留住,以为这就是他本心,这就是最可悲。
他不想让迟冥错再错,但是迟冥并非他能拯救。
他纵是帮他,也不能将他从黑暗中解救出来。
司空南坞对迟冥同情,迟冥无法理解,迟冥认为在这师叔眼中,他也远远比不上晏律。
魔尊推到酒杯。
迟冥又捧起杯,这杯意义不凡,是想要司空南坞弃明投暗,司空南坞原本在饮酒动作停下来,扣下杯子,食指压着。
“覆灭仙门太高看,现在只想在凡间开间书院。”
司空南坞话,让魔尊眼神微暗,他知道,但还是继续道,“其实在你醒来之前,就问过晏律,问他是否会怨。”
“他告诉,他不怨。”
“上清仙门已四分五裂,那些人都已经陨落,他们是对们无情无义,但是对得起天下苍生。”
迟冥撇些遗憾,道,“就是有些好奇,师叔为何如此帮他。”
司空南坞之事,他在魔族这里也听说些。
他知道司空南坞是仙门诱饵,也听说,他为守护些不重要玉简,与魔族血战七日,最后力竭堕凡往事。
他以为司空南坞对仙门厌恶,应该不输他。
怎帮起仙门呢。
律在仙门做那些年个苦行僧,你在魔域是会享受。”
迟冥勾唇,跟着坐在个小塌上,举着酒,向后仰。
“那是自然,谁让是他割舍切。是欲,是怒,是怨,他舍弃,就全是拥有。”
所以,他总有数不尽愤懑,不毁切,好像就不能静下来似得。
但是跟那小狐狸场欢好之后,他觉得念头通达不少,也没那种弑杀之欲。
“是啊。
“然后想,最该怨人都不怨,又怨什呢?”
迟冥嗤笑声。“说得好啊,真好听,是晏大圣人能说话,他不怨理所当然,他怨,他恨都在这里,当然可以说出他不怨。”
司空南坞叹声。
“他到底是主魂,你只是过往,被分开过往。他现在已经放下。”
人再是完人,也会有那个刹那恶。
“是晏律所托。”司空南坞道。“纪遥对他很重要。”
仙门之中,若是他最偏心谁,那定是晏律,小师叔和大弟子,两人隔着辈分,关系却是最亲,从前他还是藏书阁阁主时,就几次劝诫他师兄还晏律个正常童年,但是师兄不允。
如今晏律承接神格分裂成三人之事,已成定局,他这个小师叔又能做什,但是帮晏律护住他心爱之人,他还是能做到,剩下不关他事,他也管不着。
迟冥微微眯起眼。“师叔啊,晏律是你亲师侄,就不是吗?”
他蛊惑道,“若是你联手,仙门覆灭,统三界,指日可待。”
就像是几百年前,也不爱魔魔族进贡姬妾,只喜欢睡在那妖狐身边样。
他注视着他毛茸茸背影,他心就能被愤懑以外乐趣填满。
说来,是他先遇上,怎被晏律先抢到人呢。
要是纪遥不偷懒,早点化形,都不至于如此。
迟冥思绪已经远在天边,司空南坞清清嗓子,将他拉回神问道,“你有什旧要找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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