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、玄、澜——
沈流响呆呆地立在原地,震惊到忘身上之寒,干瘪瘪打个冷喷嚏。
就在愣神间,袭黑影破空而来,忽地盖在他身上。
沈流响眼前黑,抬手拽下挡住脑袋东西,是件墨色丝袍,衣料上乘,摸起来丝滑轻柔,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,衣袍在源源不断散发温热气息。
沈流响搂着衣服,朝在场两活人望去。
背后长剑隐隐作响。
沈流响察觉涌来敌意,头皮发麻,柄剑就够呛,再来个横在脖子上,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!
就在这时,威胁脖颈冷剑撤走。
被叫玄澜黑衣少年从高石跃下,手掌隔空挥,收剑,径朝路口走去。
蓝衣弟子见状,也敛去敌意,徒留几分好奇:“玄澜,他是谁?”
铮——!
沈流响边说边往前迈步,耳边炸开声尖锐剑鸣,同时脖颈凉,冰冷剑气划破白皙肌肤,缕淡红血丝浮现在上面。
“再往前步,休怪晚辈不敬。”
沈流响哽。
哪家臭小鬼,对人这般不友好,想丢进小黑屋教训顿。
黑衣少年斜过头,漆黑狭长眼眸盯住他,隔几丈距离,沈流响也感受到其散发冷意。
“何事?”
“……”沈流响轻触横在颈侧剑刃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——先放下剑好不好。
剑主看出沈流响意思,却脸漠然,全无让退之意,甚至御剑更贴紧几分。
周玄澜系好储物袋,头也不回头离开,那蓝衣弟子又回头看他眼,才快步赶上去。
沈流响眨眨眼,凝视衣服半晌,冷到发白手攥紧些,把外袍披在身上,身体从冻僵状态回暖,思维才重新活跃起来。
周玄澜
“不知。”周玄澜回头。
那人除墨发,浑身透着白,连脚靴都是白,踏在碎石上没会,周身地面已被从衣角滴落河水浸湿。
觉春河带,有寒风穿梭其间,向来冷冽。
不御法护身,单靠被河水沾湿凡躯抵御,说能尝到蚀骨之寒也不为过。
玄、澜。
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他抬头露出和善微笑,尽管惨白脸笑看起来更为瘆人,“能告诉这是哪吗?”
被意味深长注视半晌,脖间悬着剑往外挪挪:“清凌宗北山,觉春河畔。”
清凌宗在意料之中,但‘觉春’两字,沈流响有莫名异感,这地方似乎是……
“玄澜,执法长老有令,所有弟子速去重生崖。”
名蓝衣弟子出现在路口,背负柄剑,腰侧悬个金色小葫芦,他很快注意到浑身散着怪异两字沈流响,番打量,清澈眸光颤颤,面露警惕之色。
眼前白衣人披散着长发,浑身湿漉漉,脸庞像浮层雾,令人看不清面容,唯印象便是肤色白得惊人。清凌宗乃是天下闻名大宗,不乏些怪诞修士居身于此,少年见沈流响行径,自然将其归为此类。
毕竟身为名修士,坠入河内差点溺亡事,简直闻所未闻。
宗内弟子间流传句话便是:珍惜修为,远离怪诞修士。
前不久有位弟子被此类修士带走,回来已然修为尽损,不仅如此,还发疯似要离开宗门,忠心耿耿地追随那位怪诞修士。
“朋友,们定有误会,你先把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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