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靠近呢,就被四面轰然倒塌竹子砸趴下。
沈流响揉揉手腕:“惊讶什,没见过为师。”
这时候,师尊来到此处……
周玄澜心头隐隐冒出猜想,又觉得不可置信,喉咙微紧道:“师尊前来,何事?”
“自然是来传授你法术,”沈流响轻咳声,手负身后,端出派高人风范,“你是本君弟子,若是在大比之时,败于他人之手,落得是颜面。”
但如同遇到瓶颈,怎都不得章法。
急躁中,自身反而出现问题,体内灵力控制不当,剑挥去,数十根竹子轰然倒下,四周被夷为平地。
周玄澜顿住,眼底有颓败失落之色。
再练下去,也不会有结果……
他收剑,准备离去,这时,最远处倒掉几根竹子下传来动静。
“反正……”童溪含糊不清道,“总不会害你。”
素白澈冷笑声,几许才道:“明早教。”
童溪忙道:“不可,今夜是最佳时期,把现在最适合他修习法术传给你。”
“说明日便是明日,”
童溪气急败坏,又无可奈何,“罢,总归年幼,又无人在意他,不管你给他多少糖,他都觉得甜,甚好愚弄。”
落,里面没传出任何动静。
夜风穿过凉亭,沈流响打个寒颤,犹豫再三,还是起身去夜明峰。
不行……他受不自个儿徒弟这委屈!
他脑袋里仅有那点法术,都是周玄澜教,没有东西反教,只能到夜明峰偷师去。
*
周玄澜沉默许久,在竹叶簌簌落下之际,开口。
沈流响背朝着他,看不见脸上神情,仅听见周玄澜嗓音微颤,像是想求得某种凭证般:“师尊真把当弟子。”
沈流响心头莫名揪起来。
小说里,周玄澜无父无母,五六岁就在闹市捡烂菜叶吃,被人喊小叫花子,拿乱棍打走。
十岁那年拜入清凌宗,在入宗考验中,历经千辛万苦从天之骄子凌幕山手中夺得榜首……他听闻,榜首之人,能得到最好师尊,但显然,并不如他
有人“哎”声。
周玄澜微睁大眼,看见细瘦身影从竹子底下钻出来,束起青丝有些凌乱,浑身沾满翠色竹叶。
“……师尊。”
发丝被枝叶戳得乱糟糟,沈流响索性解发缎,朝愣在原地周玄澜走去。
他刚从师兄那学招,迫不及待教徒弟,谁知在朝云峰和觉春河都没发现人影,放开神识寻半晌,发现尚竹林有动静,赶紧追来。
子时,勾月高悬,夜色正浓。
周玄澜带上佩剑,出朝云峰。
白日凌幕山击败他那招剑法,看似朴实无华,其则威力巨大,剑袭来,令人仿佛置身在万剑丛中,四面八方皆是危机,不知从何处抵抗。
皎月笼罩竹林上空,添静谧之色,阵夜风掠过,竹影婆娑。
周玄澜出剑,在林间不知疲倦练,脑中直回放那招剑法,试图寻到丁点破绽。
“今夜丑时,你到北面尚竹林去,教周玄澜法术。”
素白澈抿口茶:“没空教个筑基期小弟子。”
白日不好掩人耳目,他只能深夜修习,这点时间,不想浪费在无用之人身上。
童溪:“这是你接近他好机会。”
素白澈不以为然:“你倒是说说,究竟有何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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