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温润如玉俊脸,登时流露出言难尽表情。
敖月抓住衣摆,仰长脖子,口中含糊不清,“这股气息是……好强大……怎会出现在这。”
他焦急万分,用爪子刨衣摆几下,“快让闻闻,怎会有如此危险气息。”
沈流响视线落在手中黑衣,这是上次在问星楼,他恢复真身,周玄澜披在他身上外袍。
“什气息,怎没闻到?”
沈流响纳闷地捧起衣物,低头把脸埋进去,深吸口气,认真仔细地嗅会儿。
敖月愤怒地咬上沈流响指尖,但张嘴咬半晌,发现指腹连皮都没破。
堂堂天狗,沦落至此。
敖月悲从中来,边锲而不舍咬指尖,边呜呜哽咽,黑眼睛不断掉出眼泪,润湿灰浅软毛,啪嗒啪嗒落在地上。
副受尽欺负可怜样儿。
沈流响:“……”
出去,待其伤好,后患无穷。”
沈流响打量牢笼:“就算让他待在此处,等养好伤,这玄铁牢笼也困不住他。”
凌越视线落在敖月身上,语气平淡,却透出无边冷意,“想养好伤重整旗鼓,也得有那个命才行。”
拎着狗崽抖抖,沈流响静默会儿,“盯着他,若伤有好转,就打断他狗腿。”
敖月颤得更厉害。
无所获。
他抬起头,正想质疑敖月鼻子,余光忽然瞥见人。
“师、师兄。”
凌夜立在门口,时间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青天白日,师弟竟独在房里,脸迷醉地捧着弟子衣物闻……
好歹是威风凛凛大天狗,装什小可怜!
敖月哭完也觉得丢人,用毛茸茸爪子擦下鼻涕,“万万不可告诉旁人。”
沈流响无言地摇摇头,起身准备给他寻点破布擦爪子,以免等会乱抹。
他许久未整理房间,乱糟糟片,抄起几件衣物准备换个地方放时,敖月忽然嗷叫声。
巴掌大狗崽竖起耳朵,迈起短腿,溜烟跑到沈流响脚边。
回朝云峰,沈流响推开门,将天狗放在地上。
敖月四肢发颤,趴在地上,浑身上下,连蓬松柔和软毛都在发抖,“你若敢打断腿,狗子狗孙不会放过你。”
沈流响呵笑:“好害怕啊。”
他蹲下身,伸出细长白皙食指,摁住天狗脑袋,使劲按按,“好心喂你鸡腿,你却反而来杀,落到这般下场真是大快人心。”
恶人先告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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