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州,东荒,都是五渊道人让原身去,难不成早知道什。
凌夜看眼天色,“还有些时辰,去休息会儿,明日们便启程回宗。”
玉浮生回到洞府,身形虚晃下,修长手指嵌入冷硬石壁,磨得鲜血直流。
指腹疼痛,他心中却是无比喜悦。
方钟卿当日斩断世间因果,消失得无影无踪,众人皆道他已飞升,但玉浮生不信,世上定还有他挂念,放不下……即使不是他。
凌夜指尖在他额心轻点,股暖洋洋热气便将他包裹起来。
“师尊与剑真道人有过来往,与他亦师亦友,师尊离开后,他寻许久才放弃,见到你二人,思及师尊,情绪难免激动些,无需介怀。”
沈流响眨眨眼:“师尊去哪?”
原着中,对玉浮生和方钟卿这类人物,笔墨甚少,并没有什信息。
“不知,”凌夜摇头,脸上流露出几分怀念,“师尊走得匆忙,就与说几句话。”
沈流响脱离束缚,脚步立即凌夜身旁移移。
玉浮生见状:“你怕。”
沈流响摇头,伸手揉揉肩:“道人神威,晚辈心生敬畏,才不敢轻易靠近。”
“长大倒是比小时候拘束多,”玉浮生眼神晦暗不明,“以前抱过你,记得,那时钟卿还在,每次来剑宗,总要捎上你。”
五渊道人,方钟卿。
即可。”
叶冰燃稍作颔首,目光朝处长廊望眼,转身离去。
玉浮生顺他视线,眉宇微动,宽大袖袍甩,眨眼出现在青年面前。
“你就是钟卿小徒弟。”
沈流响被突然出现人吓跳,不知为何,每次看见玉浮生,他总会受到惊吓,像在潜意识害怕般。
如今,他总算找到点蛛丝马迹。
沈流响身上,应该藏有关于方钟卿下落线索,他那爱护这徒弟,百般推算机缘,让他去南州、去东荒,又怎可能在得知他有大劫之后,不替他周旋,反而飞升置之不理呢。
玉浮生默默笑。
抬起头,脸庞笼罩着层淡淡魔气。
沈流响:“为何匆忙,他急什。”
凌夜莞尔,眼神透出抹戏谑,“你历练完即将回宗,他当然要快些走,不然等你抱住他大腿又哭又闹,他又走不。”
沈流响悻悻碰碰鼻子:“如此说来,外出历练不会是他特意将支开吧。”
“十之八九,”见他长发衣袍都干,凌夜收回手,“师尊在时,你每次历练之地都由他定。”
沈流响愕然。
凌夜出声:“师弟当时年幼,记得不那些,道人莫怪。”
“钟卿弟子,怎会责怪,”玉浮生道,“你们师兄弟二人,也算看着长大,如今他不在,便当你们是亲传弟子般。”
他上前步,手指搭在沈流响肩膀,力道轻重地拍两下,“记得,钟卿最疼你。”
话落,玉浮生消失不见。
沈流响裹紧狐裘,莫名觉得冷。
平静下来,他行礼道:“拜见剑真道人。”
玉浮生言不发,上前按住他肩。
沈流响感觉股冰冷灵力窜入他体内,全身泛疼,脸色白白。
这时,凌夜出现,行礼,“道人。”
玉浮生收手,看向他:“你上次与说,你师弟中无人可解妖毒,尚不相信,如今看来并非虚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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