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秦察觉他目光,挽起衣袖:“昨夜个小孩送,说原形煞是可爱。”
沈流响碰碰鼻尖:“化形术练得不熟。”
闻人秦低笑:“觉得很好。”
沈流响乌睫扇扇,不作回应,银针扎上他手臂,须臾收手,“行,你当日之言可还算数?”
闻人秦:“算数。”
沈流响:“七妖王府邸。”
照叶冰燃所说,那枚诡丹副作用与闻人秦在血月情况相符,应当是闻人秦吃,他想去取点闻人秦身上血,看究竟是哪种灵草,过如此之久,药效仍在。
沈流响到府邸门口,周围个人都没有,他探入脑袋,左右望望,看到熟悉身影大喊声。
熊游背后凉,冷汗直冒,急忙掠至门口,压低声音道:“切莫出声,城主在休息。”
沈流响蹙眉:“可找他有事。”
血月渐消,叶冰燃抬眸看着夜色,握剑离开卷云阁。
凌夜如今是仙道领袖,品性自然不容置疑,他不知凌夜是真误会还是故意为之,直到暗中调查,发现当年清凌弟子中,尚没有素白澈这个人。
以凌夜在修真界威望,这事说出去无人会信,沈流响怕也会认为他在刻意污蔑。
叶冰燃只好充当小人,稍作提醒。
拿到丹方,沈流响就迫不及待捣鼓起来,周玄澜思及郊外诡异阵法,心生不安,带上骆鱼等人离去。
由眼帘轻垂,清澈眸子露出些许无奈。
“告辞。”
凌夜与沈流响多年师兄弟,情义自然比他这个外人强,沈流响未斥责他这番言论,已是给足颜面。
叶冰燃也不知自己是否多虑。
这几年,他隐约记起些东西,尤其是当初为何会认定那白衣小童是素白澈。
沈流响将小瓶血放入储物袋,挑起边唇角,“既然如此,把卷轴准备好。”
说罢,他起身甩甩衣袖,打算告辞。
闻人秦眼帘低垂,忽地伸出手,把拽住他手腕,附在耳畔低声说句话。
恍然间,沈流响以为听错。
他扭过头,往后
熊游正说天大事也等等,四周灵气凝,闻人秦刚从床上起来,披散着火红头发,衣襟松松垮垮敞至胸口。
他抬手揉揉眉宇,敛去脸燥意,才望向沈流响:“何事?”
沈流响指间夹着根银针:“想取些血。”
闻人秦带他回房,取过外袍穿上,沈流响环顾圈室内,无意瞥见放在枕边妖兽玩偶,登时睁大眼。
这个不是?
走前,他意有所指道:“师尊,妖王之间明争暗斗,若找到对方破绽,不会放过……”
沈流响嗅着手中灵草,闻言眉眼轻抬,“你只管做自己,做。”
周玄澜眉头舒展,颔首离去。
旁徐星辰托着下颌,看着沈流响将灵草挑挑拣拣,次日上午,才起身离开。
他打个哈欠:“去哪?”
那时漫天风雪中,他追出去,没看到白衣小童身影,反而遇见个俊逸青衣少年,他认得这少年,在修真界声名鹊起清凌弟子凌夜,于是他停脚步。
行礼后,询问二。
少年凌夜垂眸,看他半晌,温润如玉脸庞绽出笑意,“白衣话,自然是门中弟子素白澈。”
“素、白、澈——”
年幼叶冰燃默念三字,记在心底,记就是几十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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