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玄澜只手斜支额头,黑长眼睫低垂,烛光打在俊气脸庞,光影之间,衬得下颌线越发凌厉悦目。
沈流响目光从他脸上寸寸掠过。
平日甚少如此打量,此时冷不丁细看,这张脸简直无可挑剔。
沈流响看会儿,心道应该是周围太安静,周玄澜悄悄睡着,不然这般明目张胆视线,他定能
沈流响眉宇微动,下瞬听见帝云宇道:“不许用法术,不许旁人代。”
沈流响:“……”
沈流响以往抄过无数遍经书宫规,轻车熟路去藏书阁幽闭室,所谓幽闭室,其实就是个狭窄房间,不过无论在房内做什,都发不出半点声响,像个与世隔绝死寂之地。
周玄澜伴在他左右,喝碗醒酒汤,仍还有点儿头晕,时不时揉着眉心。
沈流响本想提先前之事,但路有人跟着,只好保持沉默,到幽闭室,房门关,说什周玄澜也听不见。
帝云宇轻“嗯”声,不紧不慢道:“那你告诉,他是谁?”
徐星辰脱口而出:“兄长。”
沈流响:“……”
他把感动两字写在脸上,徐星辰……有心!
瞬间被缕眸光锁定,沈流响眨眨眼,与浅色眼眸对视,看到帝云宇抬起抚摸徐星辰头顶手,隔空,骨节分明食指朝他点点,意思不言而喻。
下控诉:“帝父怎那高啊,看不见,孩儿看不见帝父模样。”
周围群帝宫人涨红脸,不知想笑还是想哭。
帝云宇看着平日乖巧徐星辰,突如其来酒疯,勉强挤出句平和话,“你抬头看,就能看到。”
徐星辰抽泣:“可是头晕,抬不起来脑袋。”
帝云宇:“……”
沈流响只好按捺下心思,点亮灯盏,从书格里找出记录宫规书籍。
在烛火摇曳中,开始抄千万条宫规。
周玄澜坐在书案旁,眉头微微蹙着,待脸上醉意消失殆尽,目光落在执笔抄写人影身上,眼神晦暗不明。
沈流响心惦记着赶紧抄完,出去与周玄澜说清楚,也没注意旁侧目光,笔尖沾墨,落在纸上,老老实实摘抄,若能发出声音,定是唰唰唰窸窣声响。
过半个时辰,沈流响放下笔,揉揉酸涩手腕,小憩会儿,目光望向旁侧身影。
你,原地等,不许跑。
沈流响瞬间如霜打茄子,但思及房内小黑龙,说不定马上就是他。
眉梢挑,觉得很值,罚就罚吧。
帝云宇将徐星辰拎回房间,安抚好,出门看到走廊立在原地沈流响,还有旁侧同样有几分醉意周玄澜。
他沉吟片刻:“去幽闭室,抄百遍宫规,再来找。”
旁侧,徐星怜试图伸手将哥哥扶起来,但徐星辰扭脑袋,说什也不肯松开帝云宇。
帝云宇沉默良久,修长手落在徐星辰头顶,生疏地拍拍,语气充斥着,bao风雨前宁静,“好,不哭,现在告诉,是谁让你大白天喝酒。”
沈流响心头咯噔下,有种转身就溜想法,但跑得和尚跑不庙,这种念头只能想想。
徐星辰对帝云宇言谈举止十分熟悉,即使在醉酒状态,也敏锐察觉到,帝父话中蕴含着些许怒意。
徐星辰脑袋慢吞吞转圈,摇摇头,试图包庇:“说,帝父会罚他,不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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